你。虽然我很不乐意当太子的刀,但事到如此,我也不得不为了自保,去了你。” 大监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许安归加重了手中的剑下坠的力量,按住他不让他说话继续冷吟:“太子这些年到底是成长了不少,知道派刺客来刺杀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是长久之计,便改成放‘暗箭’,准备借着你的死,对我进行发难。大监你,不过就是太子投到我这里来问路的一颗棋子而已。是生是死,与太子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大监听了这话,瞬间脸色变得苍白,裤腿上有湿润之感,立即颤声求饶:“六殿下,六殿下!奴才、奴才也是替上殿们办事!求六殿下不要为难奴才,饶过小人一命!小人,小人他日一定……投桃报李……一定……” 许安归冷笑一声,退开两步,手上用劲,剑往下沉了一沉,厉声喝道:“手上没有太子令牌,敢在我的地盘上下令羁押我的人!大监是活得太久,活糊涂了吗?!” 这一声厉喝带着强大的内力威压,大监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但他根本顾不上自己被许安归震出的内伤,企图辩解:“六殿下,六殿下……太子殿下说了,您不敢杀奴才的!您若是杀了……” “我若是杀了,便坐实了我投递叛国的罪名。到时候回皇城复命,陛下一定会问罪与我。我那位好哥哥是这么跟你说的,对吗?”许安归冷笑。 第5章 ◎公子季凉◎ 大监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话。 许安归用剑身挑起大监下颚,提高了声音,似乎是在说给周围手压在剑上的御林军听的一般:“我许安归,东陵六皇子,镇守边关八年之久,今日端了乌族去灵山大营,斩杀乌族大帅巴耶尔于剑下。这些战报不日将会跟着巴耶尔的项上人头一起,传回王城——大监说说看,到时候,我回王城复命,陛下是会追究我杀大监一事,还是会奖赏我用三千精骑大败乌族部落?” 大监心中咯噔一下,这才后知后觉,这事是他被太子殿下算计了,顿时痛哭流涕:“六皇子饶命!六皇子饶命啊!” 许安归全然不理,手腕一抖,一道鲜血喷涌而出,大监身体倒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御林军们眼睁睁地看着许安归用手中的银色长剑了结了太子派来的传口谕的大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盯着许安归。 许安归扫了一眼,看向自己两个亲卫,交代道:“地上这个丢出去喂狼,御林军暂且收押!” 不等亲卫回复,他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营帐之中。 * 许安归抬手,把银剑挂在武器架上,走向粗布垫着的坚硬床榻。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把身上沁满血渍的衣衫脱了下来,丢在地上,低头去看肩膀上的伤口。 果然是刚才舞剑的时候太过用力,已经缝合过的地方又裂开了。 他蹙着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帐外喊道:“去请军师来疗伤。” 片刻之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背着药箱,端着一盆清水,急急撩起帐篷,快步走向许安归。 许安归已经退了衣服,衡阔的右肩上有一道可怖的刀疤,书生见到之后顿时大惊,忙道:“殿下给我看看伤!殿下也太不小心了些,明明那么多人跟着您出去……怎么……” 说道这里,那书生骤然收了声。 这次跟随出去的三千精骑无一生还,许安归身受重伤,这次偷袭乌族大营看似大胜,其实与他们而言付出的代价是非常惨重的。 许安归能平安归来已经是个奇迹。 想到这里,书生模样的人便不敢再说下去,只得走近许安归,一同坐在那坚硬的床榻之上,细细查看他身上的伤。 书生发现这伤口居然已经被人缝合过了,有些惊讶地抬眸去看许安归:“殿下是被人救了?” 许安归神思散漫,听见书生问话,才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许久才发出一声苦笑:“原来,她所说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即是来救人的,也是来杀人的。她救的人是我,杀的人也是我的。” “殿下何处此言?”书生不解。 许安归并没有回答,只是按住他的手,神情肃穆:“百晓,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百晓抬眸:“谁?” “你可听过季凉这个人?” 百晓眼眸里似有震惊,沉吟片刻,缓缓回道:“‘南有泽水暮,公子季凉处,边疆战乱无渡,一记锦囊覆!’殿下问的可是这个人?!” 许安归眼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