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郭若雪把盅罐放在了许安泽的面前:“我最近有些忙,有些事刚才才听说。这是人参炖的鸡汤,补气养血极好。殿下且喝了,养好精神,再从长计议。” 许安泽盯着郭若雪看了许久才道:“你是来安慰我的?” 郭若雪低着头:“算是吧……我知道我没办法让你纾解心结,但其实,我也没想让你难做……我只是……” 忽然许安泽起身,走向郭若雪。 郭若雪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是她的胳膊却是已经被许安泽拉过去,随后整个人便落在了许安泽的怀里。 许安泽的脸抵着她的头发,他的声音从他的喉咙直接传入她的耳膜:“让我抱一会……一会便好。” 许安泽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郭若雪的身上。 第一次,郭如雪觉得许安泽的身子居然这么沉重。 原来,他一直都在拖着这身沉重的身躯在砥砺前行。 原来,他也会有如此软弱的一面,想要拼命地留在她的身后,不想让她看见。 原来,他也会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想在无助的时候找一个人拥抱。 这样的许安泽,是她从未见过的。 卸去了一贯的气定神闲,脱下了伪善,他还是如十年前郭若雪初见的那般,淡然的仿佛杏花苑里的那些粉白的花朵。 有一点点温度,有一点点清香,有一点点矜持,又有一点点想要倾覆大地的野心。 郭若雪的手不自觉地扶上许安泽的身后,轻轻地摩挲着他宽厚的脊梁。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棂落在许安泽的身上,让他变得无比的炙热与赤诚。 郭若雪冰凉的手,忽然有了温度。 * 这几日倒是稀奇得很,一向很是守时的许安桐每到下午,便早早地退了班。带着墨染亲自去药房选了一些三七、赤芍、熟地、川芎、党参、当归这类温补气血的药材送去了府上的膳房。 自从知道许安归身上有伤,不能明养。许安桐便专门找了个做药膳的厨子,准备让许安归以食补养。 “这些当归炖个猪蹄,党参蒸个鸡,这些个赤药、熟地、川芎做个四物汤。”许安桐交代,药膳厨子一一记下,便开始着手去做。 许安桐又在膳房里转了一圈,烟雾朦胧的深处,才看见许安归已经靠在膳房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随即两人一起出了膳房,往园子里漫步。 “让兄长操心了。”许安归跟在许安桐的身后。 许安桐回道:“也就替你操这几日的心。等你成了婚,自有人替心疼你。” 许安归愁眉苦脸:“原来我这么不招兄长喜欢,兄长成日的想我自己出去独住。” 许安桐睨了他一眼:“连我都是寄住在陛下的院子里,如何能留得住你?” “兄长的府邸修缮还需要多少时日?” “工部说约摸着五月便能搬回去住了。” “父亲还是心疼兄长的,不然哪用得了工部的人去修缮你的府邸。” “你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明明我们这些个兄弟里面,父亲最心疼的还是你。那东宫明明是父亲继位之后的第二年就开始翻修了,那年当太子呼声最高的可是你。”许安桐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许安归淡然一笑:“那些个陈年往事,兄长莫要再说了。现在是二哥为东陵太子,身份贵重。他的心思不比针尖大,若是被多事的人听去,兄长又要在太子面前辛苦。” 许安桐站定回身,望向许安归:“你许久不回许都,二月初十是皇后的生辰礼,我们这些在都城的皇子,总还是要去参礼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