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的冠礼,她怎么可能不来?◎ 奉天台四周的城墙上挂满了红黑色的祭祀绸缎。 城墙之下, 由守卫军列队而站,手举象征着东陵日出东方的朝阳旗帜。 从城墙上望去,上百张彩旗猎猎迎风, 衬托着正中行及冠之礼的人格外壮阔与威严。 许安归缓步上了祭祀台,朝天正拜。 东陵帝坐在台中央, 代表皇天接受许安归这一拜, 而后开始缓不济急地唱礼词。 所有人都注视着奉天台中央的那个还未带上金冠的男子。 远处的观礼台上,赵皇后浓妆艳抹的脸上, 露出笑意。 “成人——”东陵帝朗声长吟,伸手去把礼官手上托着的金冠拿来,欲亲手给许安归带上。 忽然,远处的观礼台上,一片喧哗。 惹得奉天台上的所有人都侧目去看。 东陵帝手中的金冠还没有给许安归带上,观礼台上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心中大不悦, 斜眼看向邹庆。 许安归亦是回头, 看见身后观礼台上,一众宫女在疯跑堵截一个宫女。 那个宫女跑得极快。 邹庆见状, 随即便指着观礼台上厉声呵斥道:“守卫军,去把那一个闹事的宫娥给我拿下!” 守卫军立即分出一队,围了过去,最后在城墙边上把那个逃下观礼台的宫女围住, 按在了原地。 赵皇后见抓到了人, 立即从观礼台上下来,缓步朝东陵帝走来。 东陵帝正等着赵皇后来给他回禀, 便把手中的金冠又丢回礼官的托盘中。 许安归冷眼回身, 望着赵皇后。 赵皇后来到奉天台下, 朝东陵帝一礼:“臣妾有事要向陛下禀报!” 东陵帝蹙眉:“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六郎及冠之礼结束?” 赵皇后欠身:“此事就是与六郎有关,所以才要在此时回禀。” 东陵帝睨了一眼许安归,只见他跪在地上,回身安静地望着赵皇后,便道:“讲!” 赵皇后站直了身子:“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方才在观礼台上见了一个打翻了茶盏的宫女,正欲训斥。谁想那宫女不听训,起身就跑——臣妾,隐约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熟悉的脸?”东陵帝望了望远处被守卫军按住的宫女,“何人?” “被陛下明旨禁足在长嬉宫的——贤、妃。”赵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许安归的身上,“恐是贤妃想来看看六郎的及冠之礼,却又不能出宫,只能假扮宫娥……不想却出了岔子,让人发现。” 东陵帝显然没有想到那宫女是贤妃,一脸惊愕:“怎么会?” 赵皇后微笑着:“是不是如我所言,把那个宫女押过来便知。” 到这,许安归终于跪不住了,他直起身抱拳到:“陛下,母妃她不会如此,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六郎闭嘴!”东陵帝瞪着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陛下!” 许安归意欲再说些什么,赵皇后开口打断:“六郎,我知你护母心切,可这事非同小可。贤妃是陛下明旨,若无旨意,她不得出长嬉殿。我虽体恤她想看自己儿子的冠礼,可她也不能抗旨!陛下说,是吗?” 东陵帝再一次望向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宫女,心有不忍。 赵皇后见东陵帝这样子,就知道他心中的犹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