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 所有风险都被她替郭若水承担了下来,他们还有什么害怕的? 莫不是…… 苏青站定,回身望了一眼身后郭太师的书房,心中忽然生出许多想法。 * 二月二十三日,许安归再次进行及冠之礼。 一早,惠妃便着人去长嬉殿给贤妃送了冠礼的礼服。 红烛抱着礼服一路小跑跑到了净室,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展开挂在屏风之上,然后去给贤妃的木桶里加了热水。 “主儿,礼服惠妃娘娘已经着人送来了。”红烛拿着湿巾,给贤妃擦着身子。 贤妃看向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有泪缓缓落下。 红烛见怪也不怪了,她柔声道:“主儿,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您可以去参加六殿下的冠礼了,可以看见六殿下了,可别再哭了。” 贤妃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也不枉我设了一局,让皇后自食恶果。” 红烛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贤妃是怎么知道那是赵皇后的栽赃,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儿,你是怎么识破赵皇后的手段的?” 贤妃颔首:“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非年非节的,她忽然宴请后宫有些奇怪而已。你回来跟我那么一说,我当然心动不已。可转念一想,或许这是赵皇后的算计。我想要去看六郎冠礼,便只能偷跑出长嬉殿。我倒是不怕陛下怪罪我,可我也要想一想,偷跑出去被赵皇后抓个正着的后果。” 红烛点点头:“原来主儿何时何地都先想着的是六殿下。” “我只是太了解皇后。她越是不动声色,越是举止怪异,那必然是要作妖。小心点总没有坏处。眼下六郎在朝廷里名声大噪,又有陛下明旨指婚,太子与皇后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贤妃说到这里,眼眸变得如秋水一般柔软,“我相信六郎可以应付。” 红烛把贤妃扶起来,擦干身上的水,把礼服一件一件地套在了她的身上。 “主儿,惠妃娘娘掌权,待你是极好的。您瞧,知道您多年没有上过妆。她便着人送了一套过来。”红烛说着便把惠妃送过来的妆奁打开给贤妃看。 贤妃自然知道惠妃是什么意思。 赵皇后失势只是暂时的。只要太子与赵家不倒,赵皇后就不可能一直在明堂里吃斋念佛。 而她已经有了出长嬉殿的理由,以后只要许安归愿意,找个理由让她复位的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惠妃送来这套妆奁,其实就是在告诉她,她也想她复位。 毕竟太子与赵皇后,不是她与许安桐两个人就能对付的。在后宫里,她需要一个盟友。 这套妆奁,就是来惠妃拿来试探贤妃的心意的。 她在问她:你是怎么想的呢?要不要踏出这长嬉殿,成为我的盟友? 贤妃伸手摸了摸妆奁上,眼眸微沉。 八年前,许安归策马离开许都,朝堂大乱。 下了朝,东陵帝第一时间便来抚慰她,而她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固执的认为许安归是东陵帝逼走的。 她一直都在责备东陵帝不把许安归留下,直到东陵帝大发雷霆怒斥她不懂事。 那时的贤妃,被东陵帝保护的很好,她还没有正真深入的思考当时朝堂之上东陵帝的难处,只是自顾自地发了一顿脾气。 没过多久,许安泽被封为太子。 她因为思念许安归,日日以泪洗面,终于让当时焦头烂额、急于处置武将残余势力的东陵帝厌烦。 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贤妃见到东陵帝便是无休无尽地争吵。 她以为这样,就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