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场地与银钱。边境疾苦,即便是将领也不富裕,那些人养不起那么多刺客。能养得起死士与刺客的, 只能是富甲一方的人。来杀我,图的就是权, 背后指使者必定是朝中有手段敛财的人。” 这句话是许安归养了多年八千匹马与八千个人得出来的经验。 婚前, 他跟许景挚哭穷,真不是两人之间的拌嘴。 八千匹马每日的饲料钱, 伺马官的工钱,马匹生老病死花费的钱。 虽然新招的人兵部有造册,可他们受的训练就比别人艰苦。每一季的衣服、兵器、铠甲都要多发好几套,吃得比旁人也多些。 这些如果不是许安归自己养过军队,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穷成那样。 但其实,最终让许安归捉襟见肘的, 是死在北境荒漠上的那三千精骑厚葬花销与抚慰金。 不过好在银钱耗尽之前, 他回到了许都, 不然还真的要去找人借钱养马了。 话说到这里,陈礼纪又犯了难:“若是针对官员调查, 殿下是希望我们去查吏部的官员调任的簿子?可……这样一来就瞒不住了。” “陈将军查这事,想瞒着查,是肯定瞒不住的。”许安归低头踱步,微微一笑, 侧目看向陈礼纪, “可瞒不住有瞒不住的好处啊。只要陈将军去查,这几日城里必然有异动。” 陈礼纪虽然不明白许安归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既然是许安归指的路, 他就应该去试试。 陈礼纪抱拳:“我这就去查。”说罢陈礼纪便一阵风似的走了。 “不送。” 许安归转过身, 双手拢在袖子里,目送陈礼纪离开。 季凉从后厅出来,与许安归并肩而站:“他查不出来的。” 许安归嗯了一声:“他当然查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他去查吏部的册子?”季凉蹙眉。 许安归扬眉:“你这么聪明,你来猜猜我的意图为何?” 季凉回想着方才许安归方才说的话,只是片刻便笑答:“你这招应该叫做投石问路吧?” 许安归见季凉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对视一笑。 是她真好。 许多事,他不需要说太多,她就能立即想到。 “你那边的事情,有什么困难吗?”许安归问。 季凉迟疑了一下:“你是说,让贤妃出长嬉殿的事情吗?” 许安归颔首。 季凉若有所思道:“那件事,我……或许需要一个老朋友的帮忙。我想着,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是应该找个机会拜访他。” “老朋友?”许安归扬眉,“男的女的?” 季凉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许安归眯起了眼睛。 她知道这话题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了,连忙道:“我饿了……我们去用饭吧!”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许安归望着季凉心虚的背影,冷哼一声:“镇东。” 镇东从外面进来,抱拳:“主子。” 许安归道:“最近只要安王妃出去,你就跟着。她去了哪里,一定要跟我汇报。” 镇东有些迟疑:“安王妃身边不是有凌乐小公子,我们还需要跟着吗?” 许安归斜了一眼镇东:“谁是你主子?哪这么多话?” 镇东欠身:“属下不敢……” 许安归忽然反应过来:“难不成你是听见她说要给你找个姑娘成家,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啊?老实说吧,你是不是想娶媳妇,从我这辞职?” 镇东连连后退:“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盯着。” 说完镇东就快速退出了书房。 许安归盯着镇东看了许久,然后慢悠悠溜达到镇西的身边,靠在门栏上,上下打量着镇西。 镇西疑惑地瞧着许安归。 许安归问镇西:“你小子不会也动了成家立业的心思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