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自己怎么会如此自作多情。 他怎么会不知道,是那一日皇城里,在那片杏花苑中,她一眼就认出了他,所以她才愿意把那件丑事按下不提1。 她无意中发现,昔日的友人成了东陵帝跟前最得力的侍卫,有了一些权势,可以成为她与他夺权路上的助力。 所以,她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秋薄从季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问道“是……安王殿下让你来的吗?”。 季凉微笑回答:“我与他一向互不干涉。” 秋薄低头,望着季凉纤瘦的手,许久才道:“抱歉……我不想参与他与太子之间的夺嫡。” 季凉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只是转头扫了一眼屋里,便走向书桌旁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找出了跌打膏药,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把药放在这里。” 秋薄蹙眉。 季凉从柜子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回到秋薄的身边:“愣什么呢?坐下呀。” 秋薄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方才撞在地面石头上的肩膀,有些羞涩:“我自己来……” 季凉瞪着他:“难不成你身后还有眼睛?” 秋薄低着头,这是他一贯害羞的模样。 季凉见到他这般,顿时肚子里有了坏水:“哦——师兄是准备让秋嫂嫂来给你揉药酒咯?” 秋薄脸色大变,变得红彤彤的,连忙解释:“我没有娶妻!” “那就是府上俊俏丫头!” “没有!我身边没有侍女。” “那就是秦楼楚馆的那些女子!” “你别乱说!” “哦——难不成,师兄你有龙阳之好?” “你!” 季凉胡言乱语,秋薄气得语塞。 “哈哈哈——”季凉看着秋薄被气得扭曲的脸,忽然笑了起来,“师兄,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自小就是这幅老实的样子,被我戏弄。” 秋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因为他自小就应付不了季凉这些伎俩。 季凉把秋薄按在椅子上,要伸手退去他衣衫。 秋薄连连避让季凉的手,站起身来,抱拳一礼:“你现在的身份,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卑职不敢!” 季凉知道秋薄的脾气。 他不许或者认为不对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去做,也不允许别人做。自小就是这样一个脾气,又臭又硬。 季凉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勉强,而是把手里的药递给凌乐:“你帮他吧。” 凌乐上前几步,接过药酒,站在秋薄的身后。秋薄知道,季凉也有自己的固执,她若不是亲眼看见他上药,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秋薄低着头,红着脸,解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脊背,以及常年习武变得健硕务无比的上半身。 秋薄的身子与许安归的不同。 他不曾在荒野中暴晒,也不曾上战场杀敌。所以秋薄的身子看上去很是健硕,但是皮肤确很是显白。背后也是一块完整的、没有任何伤痕的、完美的男子躯体。 季凉盯着秋薄的脊背,无端地轻叹:“你这身子,倒是比许安归的好看许多。” 秋薄全身肌肉一紧:“你与殿下……洞房了?” 季凉没有做声。 秋薄心乱如麻,回头看去。 作者有话说: 1指路91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