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早就已经嚣张惯了,看见有人敢挡自己的主子,顿时破口呵斥:“大胆!哪来的宵小敢挡我们家公子?!” 这人话音未落,只觉的自己腿窝被什么东西砸中,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一时间跟着盛泉的侍从也不敢呵斥这个拿着银剑的男子,纷纷看向四周,企图找到那个放暗箭的人。 盛泉先是被金掌柜找了一麻烦,输了一场斗鸡,自己亲训的斗鸡上场也被许景挚的瘸腿花鸡斗得败下阵来。 现在,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站在他面前挡道。 从生下来到现在,盛泉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但眼前这个人明显武艺高强,他自知硬来是占不到便宜的,便冷笑两声:“最近这许都怪事频发。不知道哪蹦出来的杂种,都敢在本公子面前逞能了!” 黑暗之下,许安归眼眸反射着地面光芒,露出点点星寒,虽然一言不发,却有摄人心魄的气场。 盛泉怂地后退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在这许都,还没有人敢跟他起正面冲突。于是胆子又肥了起来。 许安归不再理会盛泉,江湖已经从楼上下来,抱住了许景挚的瘸腿花鸡。 两人转身准备走,不想盛泉不依不饶,在背后大吼:“你你你你、放肆,杀了我的鸡还敢这么嚣张!我要报官!” “我,杀了你的鸡?” 许安归听见这话,转过身望了望那只被盛泉一脚踹开,奄奄一息的斗鸡,顿时觉得好笑,他颇有兴趣地问道:“京兆府还管这种事?” 盛泉指着许安归怒骂:“有种你就别跑!” 许安归点点头,把这句话换封不动地还给盛泉:“希望,京兆府尹来了之后,你也不要跑。” 坐在二楼的许景挚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又倒了一杯茶,推到季凉的身前:“真是让季公子见笑了,本来是带季公子出来玩乐的,不想被这狗东西扰了兴致。季公子先喝几杯茶吧,我们俩这个手脚不方便的,就不下去凑热闹了。” 季凉微笑颔首,并不多话。 恐怕许景挚是刻意带着许安归与她过来的,以他的本事,想要探查盛泉在哪里简直轻而易举。 看这样子,盛泉不把许景挚放在眼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许景挚拿盛泉没有办法,是因为许景挚在朝廷上没有实权,即便是得罪了许景挚,许景挚没办法告状。 他是想借许安归的手收拾盛泉? 不。 即便是他想借刀杀人,许安归要肯借给他才行。 所以,收拾盛泉这件事,是许安归想做的,许景挚只是帮他忙而已。 可,许安归从未与她说过他想动盛泉,他真的知道动盛泉意味着什么吗? 季凉蹙眉观望着。 盛泉要在这里找事,金鸣阁后面的几场斗鸡自然是开不了了。金掌柜唉声叹气地把客人送走,又搬了两套桌椅,一桌放在了许安归身边,另一桌放在盛泉身边。 许安归没坐,盛泉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还着人把金掌柜一顿训斥。 金掌柜陪着笑脸道:“到底是十六爷带来的客人,盛公子多担待多担待,小人开门做生意全靠各位爷照顾不是。” 今天金掌柜从许景挚进门开始,就在给盛泉赔笑。脸都笑僵了,才从斗鸡场里出来的瞬间笑容消失。 他在盛泉看不见的地方啐了一口吐沫,低声道:“呸,什么东西!” 斗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