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跟他说安王遇刺的事,宁王许景挚嫌疑极大,他俩不可能和好的? 这俩还能一起来看斗鸡,这能说明他们之间有嫌隙吗? 往回走的路上,许安归负手而行,低声问公良毅:“户部走水的事儿,公良大人查的如何了?” 公良毅微微一愣,连连抱拳:“没有头绪……” 许安归点点头,便不再多话。公良毅在金鸣阁的后院与许安归一行人分手。 许景挚望着公良毅离开的背影,连连咋舌:“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今日若不是你,任谁没办法从盛泉那只狗的手下全身而退。” 许安归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季凉在这件事里就像一个旁观者,有些事情看的或许比许安归更明白。 她微微颔首,露出辞意:“宁王殿下……草民……” 许景挚依旧不打算给季凉辞别的机会,直道:“哎呀,惊扰了季公子,真是路常走,狗不常有。见笑了见笑了。” “宁王殿下……”季凉依然在努力的辞行。 许景挚看了看天:“这快到午膳时间了,季公子赏脸与我吃个饭吧?” 季凉轻叹一声,便不再做声了。 许景挚是故意的,他有他想知道的事情,便有他试探的法子,今日她若不按照他的心思去走一遭,恐是日后也没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草民僭越了。”季凉不再拒绝了,她倒要看看许景挚拖着她,到底为的是什么。 毕竟许安归跟着,许景挚不可能翻出花来。 许安归默默地跟着许景挚与季凉上了马车,许景挚顿时就不高兴了:“不是……你一直跟着我们作甚?” 许安归瞥了他一眼,怼他:“你一直拉着季公子陪你玩作甚?” “远来是客!”许景挚一本正经地回答。 “家门口的,只要上门了,也是客。”许安归亦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刚替你出了头,这会就要‘鸟尽弓藏’不合适吧?” 许景挚很是无语,只得甩了甩衣袖,示意江湖驾车。 “我不吃芹菜。”许安归闭目靠在车壁上,冷不丁地说道。 许景挚嘶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季凉:“季公子有什么忌口的吗?” 季凉回道:“草民不喜羊肉。” 许景挚的点点头,表示心中有数。 枭雨动了动眼眸,看向许安归,这人看似随口一说,其实是在用自己的喜好提醒许景挚问问公子的喜好。枭雨阴冷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丝温情。 许景挚带季凉来的用膳的院子,是许都上层生活的人喜欢来的地方。 这里不在闹市区,不似市井里的酒楼一般喧嚣,也没有几层高的楼,全是一座一座藏匿在幽深树冠之后独立的房屋。 每一座房屋周围都有别院,别院都一个风雅的名字。 许景挚选的院子是江南白墙黑瓦的风格,这个院子叫做“水天清”。 正值春景璀璨之时,这院子里造的都是江南的景色,春水碧于天,鱼翻藻鉴,鹭点烟汀。 在这水天清阁中点的膳食,自然也是江南的美食。 三人刚一落座,便有一身材较小、五官精致,眉眼之间满是江南风情的女子端上来竹制的餐牌,摆放在三个人面前。 季凉与许安归从没有来这种地方用过膳,只觉得这里满眼都浮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