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归坐在边上听完她们二人的对话,若有所思。 季凉拿着盛明州视若生命的小木盒,在手里转了几圈,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其实寒三没必要押着,”许安归道,“有了这个物件,你自己想查也是可以查的。” “话是这么说,”季凉低头望着手里的木盒,“这里面的东西若真的跟我想的一样,这找人还是需要寒三去帮我找。他办了多年的案子,知道从哪里入手最快。” “你想策反寒三?”许安归蹙眉,“太难了,盛明州养了他这些年,他心里是感激的。要策反寒三的可能性太低了。” 季凉趴在矮桌上,手里把玩着这个小木盒,似乎是在想办法。 许安归用了晚膳,已经休息了一阵,到了晚操的时候,便起身去换衣服。 他走到屏风后道:“我先去校场。回来再与你说。” 季凉懒懒地应了一声。 许安归换了一身束手束腿的装束,从后面出来,望着季凉许久。季凉察觉许安归再看她,狐疑的抬起头:“怎么了?” 许安归若有所思道:“你……要不要随我去校场走一圈?全当是消食了。” 季凉摇头:“我今日白天走的路有些多,不能再逛了。” 她用的词是“不能”,不是“不想”。 许安归点点头,心中暗道,再找机会约她罢,反正东西就在那里,也跑不掉。自己带着镇东镇西戍北三人去上了操。 季凉心里想着怎么策反寒三,另一手拿起桌上的藏息阁送来的消息,细细地读着。 * 季府周围某一处的地下密室里,寒三被捆在椅子上,手脚都捆了好几圈,动弹不得。眼睛被黑布蒙着,一片漆黑。耳朵与嘴巴都被塞上了布,外面又捆了一圈布条。 现在的寒三,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 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与呼吸声。 他动了动,手脚都被捆在椅子上,连手腕与脚脖子都固定住了。 这是行家干的。 不给他一点脱身的机会。 他呜呜两声,希望有人能来回答他。可他呜了半天,没有人来应。他只能放弃挣扎,但是他心里一点都不慌。因为他知道,抓他的人若是想他死,他根本就不会醒过来。 而且抓他的人在打晕他之前,问的是盛明州的事情,所以在对方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时候,是不会动他的。 他左右晃了晃,知道藏在身上的盒子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过他也不着急,因为那盒子里的东西,就是盛明州让他调查的对象,连盛明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难不成抓的人知道? 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下来,看来盛明州这次摊上大事了。 第213章 报复 ◇ ◎你个卖身求荣的狗东西!◎ 同样是季府周围的某一处宅子密室里, 盛泉已经被吊起来有几个时辰了。他手腕处的绳索已经把他的皮肤磨得血肉模糊。 他不敢动,更不敢说话。因为一说话,被挂起来的手臂就会用力, 手腕处就会更痛。 刚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 只有两盏昏暗的烛火, 在离他极远的地方闪烁。像极了他在百花楼下专门开辟的、用来虐待人的密室。 烛火闪烁的时候,那些微弱的光扫到了墙上的器具, 如此的眼熟。 盛泉不由吓得一哆嗦。 他不顾一切地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我乃盛府独子。父亲是当朝三品大员盛明州,只要有人愿意救我出去,家父一定重金感谢!来人啊——来人啊——” 盛泉这样喊了小半个时辰,这个昏暗的密室里没有一个人应他,也没有人来。他已经喊得口干舌燥,喊不动了。 想他盛家独子, 在外横行霸道, 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