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州没有察觉寒期起眸中寒色渐起,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直接摔在桌上,怒问道:“够不够!?” 寒期起扫了一眼桌上的一踏银票,最上面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里少说有几十张。几千两银子,对于市井百姓来说,就是几辈子的花销。 盛明州不过就是一个三品官,一年俸禄加赏赐合起来也不过就是五百两银子上下。 这几千两银子是从哪里来,不言而喻。 以前寒期起被盛明州养着,心里多少还有些愧疚。每个月盛明州给他多少生活费,他就拿多少。无论是喝酒还是赌博,都是少吃几顿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他也没有动过额外向盛明州要钱的念头。 而今,盛明州被逼的狗急跳墙,也不肯告诉他实情。 之前那个蒙面黑衣女侠所说的话,在寒期起的脑中无限放大。 ——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盛明州前脚劝你帮他破案,后脚你的妻儿就死于非命?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查这个破布吗?他是为了救他的儿子,更是为了救他自己! 盛明州见寒期起一脸阴色望着他,身上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问他:“怎么?” 第219章 龃龉 ◇ ◎还不到时候。◎ 寒期起目光落在桌上的厚厚的银票上, 许久不言。 这样的安静的寒期起,让盛明州觉得陌生。仿佛眼前这个人,他从未认识过。 “够——哪能不够啊!” 寒期起忽然之间便收起了一脸的阴郁, 换上了一副见钱眼开的嘴脸,伸手把桌上的银票一把抓过来, 当做宝贝一样, 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盛明州见他收了银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声音也放缓和了许多:“这事尽快。” 然后甩袖离去。 寒期起在身后追了两步,笑道:“一定一定!” 盛明州推门出了院子,寒期起挂在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失望。 “死心了吗?”一个女声从寒期起的身侧响起。 寒期起没有回头, 冷声道:“你们也想我找到这块绸缎牵着的人, 开价是多少?” 枭雨望着寒期起:“保你不死。” 寒期起哈哈大笑:“保我不死?我不信他, 为何要信你们?你们与盛明州不过就是一条阴沟里的狼狈。” 枭雨缓缓道:“盛明州这一局是个死局,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想用你手中的那个东西去谋求一条生路, 可是他没细想过,这东西若是能抵他盛家上下百口人的性命,他就算是查到了,侥幸活过了现在, 活得过将来吗?” 寒期起眉宇逐渐拧成一个“川”。 “你帮他调查这个东西, 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能保得住你?”枭雨脸上的面具反射着银光, 配合着她艳红的嘴唇, 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你纵然有再多银子,也要有命花,不是吗?” “为什么选我?”寒期起回身,凝望着枭雨。 枭雨道:“不是我们选你,是这件事刚好落在了你的手上。我们公子觉得你是个旷世奇才,就这么死了,可惜了。其实照我说,我们藏息阁有没有你都无妨,只要有了你手上那块破布,一样可以查出来。但公子说,她还有别的事情想要交给你做。这事,藏息阁可无从查起。” “藏息阁?你是藏息阁的人!”寒期起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