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 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让寒期起心中一动,肩膀一沉。 她交给他的不仅仅是一个藏息阁,更是整个东陵的全部秘密。 侍女帮寒期起把身上的伤全部处理了之后,低声道:“寒公子,在我们这里,我们都唤主子公子。请寒公子以后也务必这么做。”说完女子便退了出去。 寒期起愣愣地坐着,脑子中有一万个疑问,但是他不着急,他知道他与藏息阁之间是没有任何信任可言的,就算是阁主发话,藏息阁里的人也未必全听全服。 那个女子给了他天大的权力,却要让他自己去驯服。若他没能力驯服,这牌子恐怕在他手里拿不了多久,就要还回来了。 这,还是对他的考验吗? 有意思。 寒期起握紧了手里的小金牌,这个人虽然是女子之身,但是却要所有人都唤她公子,单就这点,可能就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还有,她在宁王府落难,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通知安王。 这个女子与宁王、安王又是什么关系? 寒期起从未遇见过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利用藏息阁把这件事查清楚,想想就觉得兴奋。 忽然寒期起想起另外一件事,他从怀里摸出盛明州给的那个木匣子,握在手里愣了好久,暗道,这事藏息阁不着急查,只有盛明州着急……利用藏息阁的消息网把这事给盛明州查出来了,或许还能知道什么惊天内幕? 寒期起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心情澎湃难以自抑的时候了。身体里的每一处血液都在推着他去探查这所有事情的真相。 * 膳房还没有摆饭,季凉先回了书房,看见许安归坐在边上软塌靠着软枕闭目养神,看来她失去消息的这几日,他没有休息好。 季凉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许安归习武耳力自然不差,听见她的脚步声便醒了。 季凉见他醒了道:“你再休息会,离摆饭还有一会呢。” 许安归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揽住她:“我去了官署很可能就被困在那,好些时日都出不来了。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季凉带着他走向书桌,他一直在她身后拖着她,季凉从未见他这般像个孩子撒娇,忍不住笑了:“你别拖我,我看看藏息阁的消息。” 许安归松了松胳膊,让她双手可以自由行动,人却还是扒在她身上,不肯松手。 季凉算算日子,问道:“是账簿回来了吗?” 许安归嗯了一声。 季凉有些担忧:“秋□□武的底子好,我倒是不怕他出事,只是百晓与宁弘不擅长这些,我想着要不要再派些人去保护他们。” 许安归在她耳边,轻声道:“宁弘自有办法。其实官衙那边账簿倒是其次,只要是商户那边的账簿才是最紧要的。我看第一批账簿,是官簿与商簿一起带回来的,多半宁弘心里是有数的,这些年北境的事情他多少有些了解,早早地就替你做好了动北境的准备。” 季凉点点头道:“藏息阁截获你的奏折的时候,我就嘱咐宁弘留意北境商户账簿,他应该是早早地派人去记录了,只是年限太长,记录的东西太多,需要他亲自去整理归拢。誊抄账目,也需要人手。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会把所有的账簿都放到一起保存,这样即便部分账簿遭遇什么不测,他还有别的账簿可以对账,不至于让那些人全部都逃脱。” “北境五大家族,是该动一动了。”许安归说到这里眼眸里尽是寒光,“这些年的帐,该和他们清算了。” 季凉整理着桌上的信封。 信太多了,一日不看,就堆积如山。 她忍不住想,东陵帝案牍上那些折子,是不是也是这么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