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大人啊!” 一个人喊起来,其他的女子都跟着喊了起来。 公良毅被她们左一个大人,右一个大人喊得头疼,说话的人太多,他已经不知道要听谁说了。于是又拎起惊堂木,连拍了三下:“肃静!肃静!” 公良毅轻叹一声:“这事本府会调查清楚之后再上报朝廷,请各位放心。本府一定给你们一个说法。你们都是女子,在外抛头露面难免有许多不方便。而且人太多,你一言我一语,本府真的很难听清楚你们在说什么。不如这样,你们选两三个人作为代表,留下来也好,每日来询问进度也罢,总归不要这么多人一起凑在这里了。你们看如何?” 这话一出,跪在堂下的女子交头接耳,很快她们就选定了四个人作为代表,主理这次事件。 这四个人就是北境四姓主家的夫人——余夫人、马夫人、吕夫人、孙夫人。 这四位夫人看上去也是这些人里面最为稳重的几个。 公良毅见她们已经选出人,便道:“如此,这四位夫人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罢。” 公良毅说话,下面的人都不动。公良毅只能把目光投向那四位夫人。 四姓夫人知道这是京都,天子脚下,所有事情都不可乱来。这公良毅做事一向秉公,在许都官声很好。而且她们来的时候把朱雀大道都给堵了,这事闹得不小,许都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一批来自北境六州的女子在京兆府门口敲登闻鼓鸣冤。 公良毅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与盛明州关系再好,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帮他抗雷,这事京兆府没有本事也不敢捂。 四姓夫人相互看了看,由孙夫人发话道:“各位夫人小姐们都回去罢,血书公良大人都已经收到了。后面的事情,就由我们来与公良大人谈。你们都先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这事,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弄清楚。” 孙家在是除了赵家之外,在北境有威望的家族。 因为孙家也出过几个秀才、举人。 虽然不如赵家靠着赵皇后一步登天,却也是官宦人家。对于朝堂上的事情比其他三家要清楚一些。 在北境,许多官员,也都是由孙、赵两家牵线搭桥,其他三家才有机会把手伸到北境军饷的事情上。 现在孙夫人发话,其他人没有不听的道理。便相互看了看,纷纷站起身来,三三两两地搀扶着走出了京兆府。 京兆府外还有闲来无事看戏的百姓,看见这些女子都出来了,再没后话,便也纷纷散去。 但是北境六州来了一群女子,带着血书敲登闻鼓这件事,却已经在许都传开了。 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自然是藏息阁。 这是大事,藏息阁当即用了信鸽给季凉传信。 凌乐在清风阁的里闭目调息,听见天上有鸟儿飞过,张开眼,看见一只信鸽腿上帮着红绳,当即双手拍地,借助臂力一跃而起,脚踩花坛边上柱子扎的篱笆,一跃两丈多高,翻上屋顶,追着那只鸽子跑了几步,脚尖点在屋檐角上,伸手抓住了那只脚上帮着红绳的信鸽。 一个前翻,落回了院子里。 凌乐看那信鸽脚上用红线一圈一圈整整齐齐捆着一根小竹筒,他抬眸看向身旁的山茶,信手拈来一片叶子,在那红线上一扫,红线便被叶子整齐的割断,那根小竹筒落在了凌乐的手里。 凌乐放了信鸽,扣门而入,把手上的小竹筒放在季凉的书桌上,道:“藏息阁的急信。” 季凉放下手中的笔,把小竹筒拿过来,从桌上拿起一根签子,把塞在小竹筒里面的信纸捅了出来。 正巧许安归下朝回来用午膳,看见凌乐站在桌前,等着季凉看消息。 “藏息阁送来的急信?”许安归跟季凉在一起,多少知道一些藏息阁送消息的规律。 一般消息都会在早上送来,若是快到晌午藏息阁有消息,那便是急信。 季凉点点头,垂眸看去。 “北境四姓的人去京兆府敲登闻鼓了。”季凉看完之后,把信放在香炉里烧了。 “哦?” 许安归想着今日回来街市上似比平时要热闹许多,想必也是这个原因了? 季凉道:“京兆府里的线人说,北境四姓偿还贪墨的银两,刑部没有交到户部去,不仅如此,还株连四族,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