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处,不知道在哪里。” 季凉一听当即看向许安归。 许安归会意:“既然这些人调任走了,陈礼纪那里应该有记录。” 东陵帝国御前侍卫与左金吾卫都是只直属东陵帝,由皇帝统领。御前侍卫与左金吾卫,一个守皇宫内院,一个守皇宫之外都城,看上去没什么交集,但御前侍卫的调任档案却是归金吾卫管。 秋薄闻言,又道:“陈将军那里,我已经着陈松去帮我问过了。陈将军说,那些调任的御林军都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辞了官,发回原籍。” “发回原籍!?”季凉一惊,又问,“师兄去找过那些人吗?” 秋薄点头:“我利用出去替陛下办事的机会,去探寻过几个人……都没有找到。去他们周围邻居走访过,邻居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就没人住了。” 季凉看向许安归:“你说苏明哲而被人追杀,与那些御林军的消失有没有关系?” 许安归蹙眉道:“苏明哲当时是京兆府尹,郭怀禀是尚书令。他们都是朝廷中的人,没有权限调动御前侍卫。而且我朝御前侍卫,一般都是由陛下直接管理。这事只能是父皇做的。” “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御前侍卫,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为什么这些人发回原籍之后,就都消失了呢?”季凉低头沉思着,“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做了如此复杂的一个局,让所有知道朝东门内幕的人,全部都不知不觉得消失了呢?” 众人皆是沉默,似乎也在思考这件诡异的事情。 “把所有在许都的将军们的宅院都放在东门,明显是陛下有意为之。朝东门外那么一大片火油,明显是提前布置好的,”季凉说道这里,忽然产生一个想法,“我记得那些武官,有很多都是跟着先帝一起打江山的……” “难道……”季凉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寒而栗。 许安归立即明白了季凉的意思,沉默许久,道:“或许从皇爷爷开始,他就已经在着手准备清理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那些武将们了。” 季凉的脑中忽然回响起许景挚与她在船上的对话,他曾说过,军门嚣张跋扈,任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会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肃清军门势力。 这件事不是太子与东陵帝去做,也会是他或者许安归去做。 许景挚不是无缘无故就说出那句话的,他知道整个朝东门事件的来龙去脉,甚至写了一封信给她,告诉她真相。 这些时日她在许都,或多或少感受到了当年如日中天的军门在许都的模样。嚣张如盛泉那般,草菅人命如盛泉那般,无论是谁得到了那份权力,都会逐渐迷失自我。 盛泉尚且读过四书五经,中过秀才。那些曾经在许都飞扬跋扈的将军,可都是大字不识一个,都是莽夫。 读书明理之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不读书不明事理的呢? 许安归见季凉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与难过,轻声道:“最少,皇爷爷从未想过要动北寰府。赐给北寰府的宅子,是建在西门的。” 季凉垂眸,好似没听见许安归在说什么。 以前,她隐约觉得朝东门事件的原因不简单,但她始终都不敢往深了去想。 在许都的时间越长,见惯了朝堂之上那些权势之人的嘴脸,她越觉得那些死在朝东门的将军们是他们咎由自取。 可,这个念头刚一萌生,她便觉得自己罪无可恕,毕竟那些在朝东门事件中被牵连的无辜的女眷孩童老人们,至今都生活在不见天光的阴影中。 她怎么能这样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朝廷对朝东门事件对外的说辞,是军门集体造反,可偏巧不巧,就在他们起势的时候,上天降下天火,将朝东门连带那些军门将军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皇天警示世人,天道万物,尊卑有序。不可颠倒,不可强除。 朝廷的说法,让季凉不能信服。 并不是说军门集体造反绝无可能,而是那场大火是人为,而不是天罚。 那场大火之后,所有的官眷都被下了奴籍,成了罪臣之子。即便是季凉帮他们赎了身,他们也不敢用自己本来的姓名示人,他们日日都过得胆战心惊。 “其实……” 秋薄的声音打断了季凉的思绪,他蹙眉缓声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