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母亲,可知道这事?” 郭若雪摇头:“若是你没同父亲说,郭府应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滑胎这件事。” “那姐姐想要父亲知道吗?”季凉道,“若是姐姐想告诉父亲,我替姐姐去说。” 郭若雪没有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亲。 若是回娘家说了这事,父亲少不得要出头替她说话。到时,郭府与太子心生芥蒂,她最怕的是许安泽一念之差,动了起郭府的心思。 可若是不说,她一肚子的苦水又应该向谁诉说呢? 眼前这个人,不过就是代替郭若水嫁入安王府的一个侍女,她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许多话,郭若雪不能跟她说。 季凉知道郭若雪的心思,也不多问。这事终究是郭若雪自己的事情,她若想说,这消息不会捂得这么严实。 季凉在更衣间外等着郭若雪换衣裳。 郭若雪本来就因为滑胎,脸色苍白,此时又换了一件白色的罗纱裙,显得整个人都没了颜色。 季凉很是同情郭若雪,却又无能为力。在这郭若雪与太子的这段感情里面,郭若雪一直都是喜欢太子,付出多的那一方。 现在太子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郭若雪怎么可能心中没有怨恨?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这事谁劝都没用。 季凉只能陪着郭若雪在国公府的花园里散步,即便她不是郭若雪的亲妹妹,有人陪着她,总好过让她一个人待着。 整个许都现在只有许安归一个有女眷的亲王,所以安王府的女眷们一出现在国公府的后院,就引来众人侧目。 还未出嫁的女子看着那些已经嫁给许安归的女子,恨得牙痒痒。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得陛下器重的爹,把自己也塞到许安归的后院去,日日与许安归相思相守。 而赵惠这些已经加入安王府,独守空闺的女子,心中的苦楚又能向谁去诉说? 夫人小姐们奉承的话,听在她们耳里简直是一句句莫大的讥讽。她们带着许安归给她们编制好的面具,行走在人群之中,除了微笑,再不能做其他多余的辩解。 什么洪福齐天,早生贵子。 她们都只能笑着接下,然后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前院男子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说着一些许都最近比较关注的话题。 兵部只有许安归江狄受邀前来,许安归自然是跟江狄在一处,两人低声说着兵部日后的工作。 八面玲珑如郭睿明一般的人,不断窜行在各个人群里与所有同僚打招呼,偶尔被人拉住说两句话。 太子许安泽一来,所有的人向许安泽作礼,许安泽让诸位平身之后,直接去了里间,见英国公老公爷,代替东陵帝向老公爷祝寿道喜。 到了正午,国公府宴请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个别有事不能来的,也让府上的人带来了寿礼。 席面是从中午开始的流水席。 分内外两厅。 内厅坐着朝廷重臣与夫人,外厅坐着小姐公子们。摆宴的宴会厅是一个双厅,建的时候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场地。说是内外厅,实则是个左右格局一样的大厅。 开席的时候英国公到席面上坐了一会。 他左手边是以太子为首,许安归为次的朝廷重臣,右手边则是以许景挚为首的血亲一系。 只是许景挚的位置是空的,摆在太子的对面。 季凉看见许景挚没来,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个局面下见面,她还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见他。 大厅中央是舞池,两侧是乐台,上面坐着乐队。宴席开始,舞女们纷纷入场跳舞助兴。宴席之上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宴席只是开始了不到一刻钟,就听见外面门房传话进来:“宁王许景挚到——” 季凉刚拿起的茶杯,便抖了一下。 他到底还是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