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一样,有些垂头丧气。 许景挚虽然聪慧,可他没有寒期起断案经验丰富,一时间也没办法,只能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太子身边的何宣,甩袖离去。 秋薄没有跟许景挚出宫,而是第一时间到了御书房跟东陵帝汇报调查的进度。他把今天的行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欠身道:“那位姑娘验尸的报告,微臣记了下来,明日便交到大理寺去。” 东陵帝摁着头,精神不济,懒懒道:“你去吧。” 秋薄行礼,退了出去。 * 出宫的马车上一片沉默。 许景挚也知道这事着急是没用的,他轻声道:“我们先把月姑娘送回季府。寒期起你要跟我回宁王府,因为你还要查一件事情。不仅仅是太子妃被毒杀一案,还有太傅府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的案子。” 寒期起脑子里还在捋之前太子妃毒杀案,现在忽然听到许景挚还有案子在等着他,而且现在手上这案子一样大,顿时眼睛睁圆:“什么?太傅?殿下是说,安王殿下也!” 许景挚闭上眼睛,面色凝重地点了一下头。 寒期起立即就想到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他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难色:“太狠了,能出这种杀招的人,真的是太狠了。根本就没给人留活路。把他们俩分开杀……这次,恐怕殿下与安王妃……凶多吉少啊!” 寒期起说的时候,许景挚一直蹙着眉。 马车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整个马车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吱吱呀呀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炸耳。 月卿听着马车聒噪的声音,心境起了波澜,不禁跟着心里浪一会冲上浪尖,一会沉入海底。她不自觉垂目,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 月卿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季府的。 凌乐看见月卿回来,立即从屋檐上跳了下来,问道:“如何?” 月卿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凌乐见状,去摸月卿的手,只觉得她手很凉,凌乐问道:“怎么了?” 月卿抬眸,眼睛里的眼泪宛若雨水一般直往下掉。 她抱住凌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哭道:“季凉与许安归一起被圈禁起来了,寒掌事找不到破局的证据,我也找不到破局的证据。他们被陷害了,他们很可能会死……怎么办啊……” 凌乐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担忧:“这才是查案的第一天,还有时间。” 月卿摇头:“许景挚说这次是有人做了局让他们俩往里面钻,所有的证据都做得天衣无缝,很难找到破绽。凌乐,我想着,若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去把季凉劫出来,然后带着她有多远逃多远?!” 凌乐似乎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但以他多年对季凉的了解,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与她分开之前,她跟你交代什么了吗?” 月卿哭得更厉害了:“她如果跟我透了底,我还慌什么呀!她就是一句话都没说,我才担心啊!以前她做什么都是运筹帷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有这一次,郭若雪死的时候,她也很惊讶!她根本就没算到对方会拿郭若雪下手吧?怎么办呀,凌乐,这次他们真的凶多吉少了!” 凌乐扶住月卿的肩膀:“你先别着急,我们再等等看。真到了穷途陌路的时候,我去救她。” * 许景挚马不停蹄地带着寒期起到了临府。 他们下车的时候,闪电宛若一条云龙在天幕中窜行,伴随着巨大的雷声,眼看就要下一场暴雨。 寒期起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际:“不妙啊。” “怎么了?”许景挚也跟着一起仰头看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