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并且挑拨了他与朝堂上这些进士关系,无非就是希望他下去查案的时候,这些官员不会配合,拖延时间罢了。 缓兵之计……用得甚好。 坐在上面的东陵帝早就窥见的许景挚的心思,这事正如许景挚所言,两件事来得太巧,不查清楚,很难结案。 而且……东陵帝的目光越过朝堂,放向殿门外,落在乌云幕布的天幕之上。 他很担心,北境这些年狼子野心,朝中又没有可以领兵之人,若是许安归出事的消息让北境探子知道,北境又将刮起一片血雨腥风。 “刘新。”东陵帝想到这里,当即道,“这事你去查。再没查清楚之前,切不可妄下议论。” 许景挚用的缓兵之计,而东陵帝用的也是缓兵之计,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不可轻举妄动。 许景挚这是再向他要时间,那他便给他时间,让他去查。 而且…… 东陵帝眼眸微微下沉,心中另有番打算。 “陛下!” 站在朝堂之上许久都没有说话的太子许安泽,忽然发声。 东陵帝看见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东陵帝抬起手,示意太子说话。 许安泽走到正中,跪下,叩拜道:“请陛下替太子妃做主!安王妃在英国公寿辰上毒杀太子妃,其心可诛!她们虽然是亲姊妹,可到底还是骨肉相残,有违东陵国法。请陛下替太子妃做主,严惩安王妃!” “太子殿下!”许景挚朗声道,“太子妃被杀一案已经交由大理寺查办,大理寺已经着手去查了,还没个结论,太子殿下怎么就知道杀太子妃的人一定是安王妃?!” 许安泽侧目:“皇叔,安王妃是现行犯,那么多双眼睛看见,那么多人作证,皇叔也带人去我东宫验了尸,好像也没找出什么证据证明杀害太子妃的人不是安王妃吧?” 许景挚道:“案子还在查,不到最后,怎可轻易断言?” 许安泽道:“现行犯,现在在大理寺还关押在官员值房,若是平日里有其他的嫌犯犯事,早就被关在大理寺牢房中接受审问了!而今怎么大理寺还能给一个杀人犯优待,还不开始上刑审问?!我东陵新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这次杀死太子妃的安王妃,就应该差别待遇吗?!” 许景挚冷冷地横了一眼过去:“先前你赵家牵扯北境军饷案中,不也法外开恩了吗?难不成,你这太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安泽当即被许景挚一句话堵得气喘不顺,他立即回道:“那事是盛明州一时贪念,与赵家何干?!” 许景挚冷笑:“盛明州这些年一路往上爬,受了谁的恩惠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不是死,替谁担罪不是担?!” “你!”许安泽被许景挚怼的语塞。 大殿之上堂官们纷纷低头议论,许多年没看见太子在大殿上吃亏。而今许景挚一回来,句句都戳太子的心窝,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妄与无畏。 看来打掉了一个安王,这皇位最后花落谁家,还真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 东陵帝沉声道:“宁王,不可无礼!” 许景挚瞥了一眼许安泽,不再说话。 许安泽又是一拜:“请陛下替太子妃做主!严惩安王妃!” 东陵帝着实头疼,他看向一直站在边上不说话的郭怀禀,道:“郭太师,这次涉案的两人都是你的女儿,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 郭怀禀似乎在愣神,没听见东陵帝说什么。 站在郭怀禀身边的解和,扯了扯郭怀禀的袖子:“陛下问你太子妃一案如何处置……” 郭怀禀这才回过神来,侧身一步出去,缓缓抬手道:“秉公执法,即可。” 许景挚回眸,盯着郭怀禀,看他面如死灰。 这时候一直站在队伍里静观事态的御史台御史大夫江元良上前一步,道:“微臣有一事想问宁王殿下。” 许景挚转过身去:“何事?” 江元良抬眸,眼睛里满是寒光:“今日殿下一上朝,不是与御史台争安王殿下之事,就是与太子殿下争太子妃的事。话里话外,宁王殿下都是想保安王府……不知道宁王殿下这般偏向安王府,这私自豢养亲兵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