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这宫里的账簿,怎么可能与府上的账簿对得上?金铃银铃看着我做的假账啊!” 许安桐思维敏捷,他只是沉思片刻,便道:“杀了人,却没有拿走安王府的账簿,大约就是为了等宫里来人调走账簿,好对账。做这件事的人,胸有成竹。赵侧妃递上去的账簿,或许,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信。” 赵惠摇头:“不会。我父亲已经从刑部出来了,若是皇后娘娘没有信,她为什么让刑部放了我父亲?皇后娘娘一定相信我拿进宫的这套假账。” 寒期起蹙眉沉思良久,开口问道:“赵侧妃,有没有可能,谁在你进宫的途中,掉包了你的账簿?” 赵惠回忆了一下:“万不可能,我从安王府进宫,一路上都没停过,账簿一直都是我的侍女抱着的,怎么可能被人掉包?!” 这话刚说完,赵惠就想起了什么。 若说有人有机会来掉包她的账簿,只有许安归自己! 那日早膳,他特地来到西暖阁,想要吃她做的面条。可她做好了,他却只吃了一口,便走了。 难不成,那日,他是特地来掉包她做的假账的?! 寒期起看见赵惠直勾勾地发愣,就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不说,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只装作不知道。 现在这间屋子里,除了绝对不会陷害季凉的凌乐与月卿,寒期起不会相信任何人。 “还有什么法子吗?”许景挚看向寒期起。 寒期起一脸难色:“若是陛下手上的那个账簿是用王府的真账簿做得假……我们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恐怕这次……很难了。这事既然把临太傅也牵扯进来,贡院那边有人去查了吧?” 许景挚点头:“御史台的御史去查了,可是也拖不了多少时间。陷害他们的人,既然把证据链做得这么完整,想必找贡院的漏洞,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寒期起道:“我去找的花匠也都离开了许都。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有消息就会回我。” 此时安王府账房之内站了一屋子的人,沉静随即而来。 寒期起想到的所有能够调查的路子全部都已经被人堵死了,若是赵惠没来,他可能还有些手足无措,可赵惠来了,似乎还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就有必要单独找赵惠谈一谈了。 寒期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消息。不知道各位殿下还有什么路子可以查一查?” 许景挚看看许安桐,许安桐沉吟道:“我还是先去看看大理寺的卷宗,与安王妃谈一谈。然后再回宫找安归问一下情况。皇叔你呢?” 许景挚自然有自己的调查的路子,但是他不想说,只道:“我回府,等消息。秋侍卫还是跟着清王罢,他身边没有亲卫,办事多有不便。你在身边也可以搭把手。” 秋薄看向许景挚,眼眸中带着只有他俩才能看得懂感谢,抱拳道:“是。” 于是一群人就在安王府的账房分了道,许景挚上了马车,回了宁王府。 许安桐借用了安王府的马车,带着秋薄墨染一起去了大理寺。 寒期起、月卿与凌乐在安王府内,欠身恭送两位殿下之后,寒期起转身看向赵惠:“赵侧妃,方才有话,没说完?” 赵惠惊讶于寒期起的洞察力,她在思索,这件事告诉寒期起有什么益处。 凌乐道:“我们先进屋再说罢,外面人多耳杂。” 戍南虽然才从南泽回来,不曾参与这段时间许都发生的事情。可这期间戍北会给他写信,告诉他许都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月卿与凌乐都是季公子带来的亲信,眼下这个负责查案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戍北信中提到的那个查案高手,现在为藏息阁效命的寒期起。 眼下戍北镇东镇西三人跟着许安归被关在宫里,王府里没有了主心骨,戍南自然而然地要肩负起戍卫王府的责任。 他抱拳道:“查案我不在行,眼下王府无人坐镇,为避免像今日账房先生被人谋杀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需要留在王府,重整王府府兵心气。查案的事情,就交给寒公子了,你们若是有需要从王府调派人手,尽管来通知我,我来解决。” 寒期起是个知轻重的人,他点头道:“眼下确实是安王府最难的时候,你回来坐镇也好。务必把安王府给看严实了,我若有事,自然会来寻你。” 戍南欠身,行了一礼,直接去了王府后面的校场。 寒期起看向赵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