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次, 或许会让他们看清楚现实呢?”季凉揽住许安归的胳膊,“你这样不告诉他们缘由, 一直拒绝他们,他们会心存怨怼的。” “看来他们来许都,是长本事了。”许安归道,“都学会告黑状了。” “身边人主动请战,高兴还来不及吧?”季凉望着他。 许安归不接茬,端起碗:“多吃点。” “不吃了……”季凉本来刚睡起来就没什么胃口, 许安归也不勉强, 想着一会去了季府让季府膳房多给她准备点糕点带上。 两人用饭的时候, 送季凉出去养伤的马车已经备好,那一条浩浩荡荡地车队, 生怕别人不知道安王妃在大理寺受了刑,要搬出去养伤。 月卿带着凌乐在侧门等着季凉,季凉坐着小轿从里面出来,许安归不让她走路, 说是怕她出汗, 让身后伤口有变故。 季凉看见凌乐一脸歉意,凌乐侧目不看她, 看来他是被月卿劝动了, 可还没消气。 月卿扶着季凉上了马车, 向着温泉馆行进。 想着许安归会时不时住在温泉馆,季凉便早早让人把两个院子打通了。院墙上打了一个门洞,季府的温泉池与许安归的温泉馆连在了一起。 季凉从温泉馆里绕回季府,平伯已经带着寒期起、方平、潜风在院门口迎接。 众人看见许安归,先是向许安归行了一礼,许安归让他们起来,月卿便推着季凉先去了寝殿换男装。 众人跟着许安归一起坐在大厅等季凉换衣服。 椅子还没坐热,门房就来人通知平伯说宁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停着了。许安归让他们先坐着,自己跟平伯一起出去迎许景挚。 许景挚从马车上下来,看见许安归在,略微有些不快。 许安归却是笑盈盈地望着许景挚:“什么风把宁王殿下吹来了?” “这里姓季不姓许,”许景挚蹙眉,“怎么是你出来迎客?” 许安归回道:“我来她来有区别吗?” 许景挚不想跟许安归废话,直直地走进府里。许安归在身后看着许景挚的腿,感慨道:“当真是养好了?一点毛病没有?” 许景挚不悦回头:“你希望我残一辈子是不是?” 许安归郑重地摇头:“不,我希望你好好的。” 许景挚没那么小气,既然决定放下,他便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他问道:“她要随你一起出征?” “是。”许安归回答。 “她……”许景挚踌躇了片刻问道,“她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她借伤势从安王府搬了出来,但是执意要去岩州。”许安归道,“我想着此行是去打仗,少则半年,多则几年,把她一个人留在许都,我不放心。” 许景挚知道季凉没那么较弱,即便是身子不好,身边也有神医谷的人照顾,多半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他今日来,就是想问问她的伤,看她还要随军出征,就知道她没事,便也不再往里走了,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纯黑色牌子,递给许安归:“帮我交给她。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许安归接过来,看见那是黑市调令,调令上面镌刻着一个“挚”字。 许景挚解释:“岩州有黑市分部,这仗,关乎东陵命脉,相持起来,一定有什么东西短缺。宁弘虽然有钱,可他做的是正经生意,在这种战时,手下的人都以自保为上,许多时候他也没太多路子。黑市的路子多,多是亡命之徒,跟乌族也一直有边贸。有些正常商贸走不通的东西,你们可以从黑市走。这牌子,你不能用。你用,许都那些人就有可能知道黑市与我的关系。只能她以江湖人的身份调用,才是最稳妥的。” “好,我一会给她。”许安归把黑市的调令收好,他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