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的街上一列车队缓缓而过,马车上悬着的灯笼上写着“程”字。 一旁的食客里有人轻声道:“堂堂定国公府的大小姐竟也落到这样的地步,着实是可怜哦.....” “有什么好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是不晓得,她做了什么龌龊事,否则她一个高门大户的嫡女哪里会被出继旁支,赶去豫州?” 有人好奇问道:“大户人家里教出来的可都是规行矩步的闺秀,能做出什么样的出格事来?” 那人面露讥笑,“你们懂什么?我这也是听我在宫中当差的大舅哥提起的,这侯门贵府里的水深着呢,你们且细想想,若不是犯了天大的错,定国公哪里舍得送走自己个的亲生女儿?” 交头接耳的讨论声随着风吹进了马车内。 程素清气的几欲咬碎一口银牙,不过几日的功夫她人都瘦了一圈,双眼浮肿,程淮平简单的给她和魏淮办了婚礼,便急急的送她去豫州。 乍然离开自小长大的京城,程素清自是万般不舍,加之又是以如此狼狈的样子被赶出去的,连送一送的人都没有,只一辆马车,几个随从,简直是寒酸至极。 魏淮双手扶在膝头,倚着车壁闭目养神。 听到了哭声,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我说你都哭了好几日,也差不多了。整日家的哭丧着一张脸,也不嫌晦气。” “你......” 程素清一腔子怒气无处发泄,听了这话抬手就打了过去。 谁知却被魏淮钳住了手腕,魏淮冷着一张脸,抬手便将她搡开,“你还当你是昔日里高高在上的程素清吗?我警告你以后给我安分些,否则的话有你好看。” 程素清的额头撞到了车壁上,只觉眼前一阵发黑,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好你个魏淮,你竟然敢打我,我...我跟你拼了......” 这一刻她哪里顾得上大家闺秀的体面,只如寻常泼妇似的对着魏淮的脸就是一顿抓挠,只女人的力气到底不如男人,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被魏淮给制住了。 魏淮抬手就是两巴掌,“呸,你要是再如此无理取闹,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的事了。” 程素清趴在马车上,欲哭无泪。 魏淮仗着景和帝赐婚一事,临行前特意找了岳丈程淮平,说的情真意切说会对程素清好,会照顾她一辈子的。程淮平虽瞧不上他,可顾虑着女儿,特意修书一封,许了魏淮一个不错的差事。 车轮滚滚,程素清缓缓的爬了起来,认命似的坐在马车里。 有风吹过,扬起了车帘的一角。 街边的包子铺里,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她? 女人的面上挂着笑容。 她现在一无所有了,可那个女人却依旧可以活的如此快活,她不甘心。 程素清纤长的手指死死的扣进了木头里,一双眼睛里有着怨毒的光。 “哼,你也不必再看了,我知道你心里头那点小心思,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魏淮的妻子,从今往后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夫君,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人。” 魏淮的大掌死死的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头掰向了马车内。 程素清还想挣扎,奈何魏淮的力气很大,任凭她如何捶打都没用,反倒是激起了魏淮的兽性。 他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若是不怕丢人尽管哭闹,闹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才最好呢,也让大家看看他们口中的大家闺秀是何等的淫|荡下|贱模样。” ...... 宝鸢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程素清。 不过几日的功夫,那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贵女程素清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她的脸颊高高肿起,上头有鲜红的五指印,一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她看向她的目光里有着深深的恨意。 轿帘落下,隔断了两人的目光。 宝鸢垂下眸子,食欲全无,只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粥。 她从程素清的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一样的执着于自己的想法。 不同的是她未曾害过人,只苦苦的等着,而程素清却是为达目的使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以至于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夏荷见她神色有异,忙关切的问道。 “姑娘,可是这早点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