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鸢想说些什么,可到底没说出口来,就在她走神的时候,男人忽的转过身来,大掌揽在她的腰上,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便也入了浴桶里。 水花四溅。 宝鸢吓的尖叫出了声,双手死死的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待反应过来后,才发现男人的嘴角有着一抹坏笑,他说,“这可是你主动的!” 姜行舟得了疥疮这些日子,宝鸢虽伺候在侧,可因这疥疮易于传染,姜行舟也不敢与她亲近,憋了好些日子,如今痊愈了,自是得好好找补回来。 浴房内传出了水花响动的声音。 从下晌直至傍晚。 曹旭和周栋都等的有些着急了,眼看着天已经黑了,若是再不出发去宫里,只怕是要迟到的,到时候若是皇上怪罪下来,那还了得? 末了周栋大着胆子,隔着门轻轻的喊了一声。 “王爷,时辰不早了。” 良久之后,才听到屋内传出了一道暗哑的声音,“知道了。” 浴房中。 宝鸢撑着迷蒙的双眸,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只任由姜行舟帮她穿着衣裳。 姜行舟精神倒是好,唇角一直挂着笑。 “原还想让你伺候本王穿衣的,不想现下却要本王来服侍你了,本王的王妃可真是娇弱啊!” 王妃? 宝鸢的思绪缓缓回归,忙坐了起来。 “王爷叫错了,奴婢只是王爷的侍妾......” 姜行舟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 “本王喊你什么你应着就是,何须多虑?” 宝鸢垂下眼眸,低低的应了一声。 “哦!” ...... 养心殿。 褚泉伺候着景和帝换上了新衣,景和帝瞧着这一身常服,不觉道:“朕都这把岁数了,穿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些。” “皇上万岁,且今儿是年三十,自该穿的喜庆些。” 褚泉躬着身子笑道。 景和帝的中气十足,全然不似久病之人,走起路来步子也轻快。 只褚泉心里清楚,景和帝的身子早已被掏空,现下这样的精神只怕是回光返照之像了,再一个太医院的太医们也说过,拼尽太医们的全部本事,也只能保景和帝到开春时分。 今年的年宴设在和安殿。 里头早已布置一新,众位皇子并亲贵大臣们早已入了座,众人齐齐对着景和帝敬酒,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和帝满饮杯中酒。 年宴每年都有,无非就是些歌舞,众人早已看的腻烦了。 只是宫中规矩如此,也无人敢置喙。倒是太子心思巧妙,他起身道:“入冬后下了一场大雪,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儿臣恭祝父皇怡安百年,大渝国泰民安。” 景和帝道了声好。 太子又道:“儿臣想着父皇病了有些日子了,定是苦闷坏了。所以特意在神武楼的御街上让人备了彩灯彩楼,想请父皇领着我们一道前去观看。” 景和帝又道了声好。 一旁的皇后却道:“皇上身子才将好了些,入了夜后北风刺骨,若是再着凉了该如何是好?还不如在殿中看看歌舞便罢了。” 景和帝不理她。 “多穿两件衣裳就是了,再说朕也好久没看出门走走了。” 众人随着景和帝一起去了神武楼,登高而看,漫天星子与御街上的灯光交相辉映,灯楼高耸,上头盘着九爪金龙,金龙盘旋于云朵之上,倒是分外的巍峨。 一声令下之后,又有无数的烟花在半空中绽放开来。 一时间众人皆都看入了迷,不时有大臣赞叹着太子的仁孝之心。 宝鸢立在姜行舟的身边,仰头看着五彩的烟花,她从未见过如此的盛景,一丛一丛的烟花似是春日里的花朵一般开之不尽。 姜行舟立偏头看向女人柔和的侧脸。 “好看吗?” 宝鸢下意识的点头,全然没注意到身旁姜行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并未看向天上的烟花。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