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姜行舟听清了,一字一字听的格外的清楚,他挨着床边坐下,握着女人的手,激动的无以复加,连着喊了好几声赏。 褚泉见状忙招呼着满殿的奴才们齐齐跪下谢了恩,道了贺。 姜行舟又细细问了情况,确认宝鸢只是因为心情起伏过大而导致的昏迷这才放了心。 ...... 宝鸢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人守在床边。 小姜昶一见娘亲醒了就要往她怀里钻,却被姜行舟给拽住了后脖领提溜到了一边,“你娘亲现在身子虚着呢,可不许闹她。” 小人儿扁着嘴也不敢说话,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宝鸢。 宝鸢瞪了姜行舟一眼,对着小人儿招了招手。 小人这才开了笑脸,扑进了宝鸢的怀中。 他这一扑可吓坏了姜行舟,忙虚虚的张开了手护在了小人的身后,跟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 小姜昶倒是懂事,瞧着是朝宝鸢扑过去的,可到了跟前却又止住了步子,歪着脑袋打量着宝鸢的肚子。 “娘亲,爹爹说你肚子里有小娃娃了。” 宝鸢诧异的看向了姜行舟。 “真的?” 姜行舟面带喜色,“太医给诊的脉,自然是真的了。”跟着又低声嘀咕道,“我便说我日日这么努力,没道理会落后他们的。” 一家三口围在一起说了会话。 姜行舟一阵后怕,若是他迟来一步,若是他的箭法稍差了些,只怕今日就会酿成终身之憾。 他握着宝鸢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这次可是多亏了这块玉石,玉石已碎,我已经让他们拿去修了,你这么贴身收着,想来也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吧?” 宝鸢这才想起这块玉石的来历。 这是当初她从姜郁手中逃脱后,落在那个葛婆婆家中的时候,她给她的东西。 玉坠是一颗观音像,无论是雕工还是玉质那都是极上乘的,当时她便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乡下婆子该有的东西。 她将那时的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嘶?” 姜行舟只拧眉沉思着,倒是一旁的褚泉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躬着身子道:“奴才甫一瞧见玉坠子上的雕工便知是宫里的东西,如今听娘娘说来,奴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 “早年间孝仁皇后身边有两个贴身的侍婢,一个便是皇上的亲娘墨香,另一个叫翠缕。奴才记得皇上的娘亲走后,这个翠缕也就跟着消失了。如今想来......” 褚泉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也记不清了。 “这东西好似是当初先帝赐给你娘的物件,可不知怎的落到了翠缕的手上?” 宝鸢心下一寒。 若真如褚泉所说,宫中手段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那葛婆婆是被人牙子卖到那村子的,生了个傻儿子,又有了傻孙子,一生都毁在那里了。 她心中唏嘘不已。 姜行舟将她搂在怀里,“世上之事兜兜转转,皆都有缘法。想来这个叫翠缕的跟我的母亲应该关系不错,她将这玉坠子送给了她,多年辗转又落到了你的手上,今儿还救了你一命。” 宝鸢忽的就想见见这个女人。 姜行舟带着她去了密室。 密室的顶上镶嵌着夜明珠,长条几案上摆着贡品,点着长明灯。 宝鸢终于见到了女人的真容,女人长的不算太美,可眉眼间有着一股如水般的温柔,她跟着姜行舟一起跪在了蒲团上给女人磕了头。 “娘。”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总该喊一声的,谢谢她在最绝望的时候也没想过要伤害过腹中的孩子,否则哪里还有今日的姜行舟。 “谢谢。” 两人在密室里待了一会儿,直到外头传来了小姜昶的哭声。 出来后,小人儿见找不到爹娘,正在那哭闹呢,见着宝鸢出来了,直接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腿,抽抽噎噎道:“娘亲,你去哪儿啊?孩儿都找不到你们......” 到了晚间。 一家三口躺在床上,许是白日里累坏了,小姜昶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宝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