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目光在薄翅和郁昭的身上转了圈,似笑非笑道:千年前,仙门女修用她杀了魔尊爱人,千年后,你可莫要拿了剑,杀了你的仙门爱人哦。 郁昭直视那把剑,神情微微紧张,语气倒很坚定:我不是魔族,若是拿了剑,绝不会对道侣刀剑相向。 苗女看向薄翅:哎呀,那这把剑不会重复千年前的悲剧,再次插.入名魔修的身体吧。 她看起来是在忧虑,实则眼里满是兴致,似乎非常期待看到那个场景。 薄翅回视她的目光,旋即抬手屈指,轻敲她的脑门:小姑娘好好说话,不要当谜语人。 苗女被敲的懵,捂住额头,难以置信道:你居然敢敲我个脑瓜崩?! 薄翅扬眉,清冷的表情被无辜替代:为何不敢?你的脑袋很金贵吗? 苗女气道:我、我可是岛上的 薄翅歪头:嗯? 苗女张着口,卡了半天,尔后别过脸,又羞又恼道: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能随便敲人脑袋,这是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薄翅陷入沉思,回忆着自己被谁敲过脑袋。 哦,好像被家里的老妈敲过。 懂了,难怪这小苗女不高兴,如果突然有人要给她当妈,她也高兴不起来。 薄翅悟了,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看向郁昭:去试试吧,莫怕,为师在这里。 郁昭抬眼,定定的看着她,嗯了声后向长剑走去。 薄翅后知后觉的在心中惊讶。 咦,她的小徒弟怎么敢直勾勾的盯着她了? 思索半天弄不明白后,薄翅心大的将这事儿抛到边,只想到自己终于不用再看小徒弟的发顶,顿觉这是件好事。 郁昭步步向着斩情剑靠近,凤眸里满是凝重。 走到白骨前,她伸出手,试探的握向剑柄。 在碰到剑柄之前,四周没有任何动静,而当她握紧时,空中无形的灵气霎时化作万千利剑,同时对准着她刺去。 苗女在旁看热闹,薄翅则瞬间出手,无师自通的领悟了元婴期术法,以灵气化作小钟样的护盾,将郁昭罩在其中。 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分为二,彼此厮杀。 而握住剑的郁昭,身体虽还站在原处,神识却被拽入了斩情剑的剑域里。 这片剑域暗无天色,郁昭身处其中,伸手不见五指。 未知的环境总是容易滋生恐惧,可在恐惧来临之前,郁昭先步稳定了心神,沉默的静静倾听。 时间点点流逝,郁昭逐渐分不清自己在这站了多久。 死寂般的安静如同无药可救的绝症,不会让人顷刻间死亡,而是仿佛钝刀子割肉,点点的折磨人心。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开始默念着切自己学过的东西,可能是清心经,可能是星宿宗的入门法诀,可能是幼年时在夫子那听过的几句诗。 回忆最多的,则是薄翅。 师父的每句话、每个细小的动作,每个漫不经心的眼神,都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循环包括那日山洞的鱼水之欢。 她已经顾不上惶恐不安、顾不上羞涩忐忑,只想着不能让自己发疯,不能让自己的思维陷入僵硬停滞。 她要坚持着 坚持着回到师父身边! 靠着慰藉与执念,她在这剑域里枯站三百年。 三百年后,道如梦初醒的困倦声音,在剑域里响起:你是第个唤醒我的人。 呆呆站着的郁昭半天没说话,过了许久才动了动眼珠,如同初学说话的幼童,迟钝而笨拙的开口:你是剑灵? 对。剑灵很好说话,虽然郁昭如今连基础的练气都不是,它依旧平和道:既然你唤醒了我,那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新任主子了。不过事先说好,我只是把剑,把曾经在仙门待着的剑,我只杀过魔族,没有奉魔修为主过,你可以拿我当兵器来用,但其余的,就别指望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