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他把她带出幻境时是午时,并未超出他之前定的三日期限。可眼前她负了伤,他如若告知她未超出期限,不等伤好全她定到处乱跑,修养不当,伤患恢复得慢,怎可。 寒昱冷眸瞥向天浴雪,语气稳如泰山,道:“其一,你已超出三个时辰;其二,你闯境不敌乃本殿亲自救回;其三” “殿下打住,浴雪有自知之明,请您给我留点面子。”天浴雪喃喃道。 她知晓寒昱最后的“其三”为何,所以赶紧插话打住,虽她这比地瓜还笨的脑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知寒昱定会说“其三,本殿教你修炼百年,闯区区六界幻境都能负伤,当真无能!” 寒昱微微觑了眼天浴雪那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委实不忍心罚她面壁一个月,因而开口道:“罚你月室面壁十日,长长记性。” “是”天浴雪垂头丧气地应下了。 寒昱刚出月室,沐风溟轩二人风尘仆仆不约而来。 “拜”渝白在宫门口刚念了一个字,做了半个拜礼姿势就被沐风当作碍眼的东西,推开到一边儿去,迈着大步向前走直往月室。 二人行色匆匆好比十万火急,老远对寒昱作揖施礼,以节省探望天浴雪的时间。 然,他们刚走到月室门口寒昱横臂阻拦。 沐风溟轩四目朝朝望向寒昱,似要讨个说法。 沐风再也压不住急性子,开口则来,“二哥,我们就想见见小家伙,这你都不允吗?” 寒昱薄唇轻齿,道:“她在面壁受过,不宜探望。” 寒昱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枉想改变。溟轩识趣知礼,双手作揖附和寒昱的话,谦谦地回:“既是如此,等仙子受过期满我俩再来探望,叨扰了。” 溟轩已替沐风表态,还给他使了个眼色,可沐风却毫不当回事,绕过寒昱臂膀来到门前,用手推门门不开,这才知寒昱又设了结界。 他干巴巴地望了一眼寒昱,不服气也得服气拱手做了个揖,不悦而辞。 他撑开灵风扇,边往外走边大力拂着扇子,似胸膛里窝的火燃得不轻,不借扇子扇扇不行。 沐风已然离去,溟轩对寒昱瞻首作揖告辞,行了两步他顿足转身,微微俯身道了句:“谢二哥思虑周全,护仙子静养。” 言毕,他转身离去。 寒昱对溟轩满目赞赏,唇角微微一勾。 近日,涅焰神兽跟渝白一样无趣得紧,每日在仙树下卧着懒晒休憩。 今日它见寒月宫稀客来往,似知天浴雪出幻境了,从仙树下起来,蹄子一起一落,轻而不扰地踏到月室门口,抬起头望向寒昱,摇尾乞怜,似求其应允它进去陪伴天浴雪,可否。 月室内,天浴雪无聊的攀上爬下,如森林野猴一般好不安宁。 这十日若无人伴她左右,她必无趣得很。思此及,寒昱对涅焰神兽细心嘱咐,“她身上有伤,进去万不可跟她玩闹。” 涅焰神兽摇尾点首示意遵从,穿过结界进入月室。 天浴雪了然无趣正坐在案几上来回荡脚,忽见一个兽头穿门而入,发出呼呼的喘息声,定睛一看是涅焰神兽那乖乖。 她不免激动,忘自有伤在身,纵身跳下案几后把伤口扯得疼得唇角抽了抽,捂住伤处来到涅焰神兽跟前蹲下身来,抚摸着它的头问:“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