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闭上眼,好久才轻声道,“稀罕你呗。” 季白心口巨颤,紧抿着唇,硬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应。 终于到了家,季白将司徒琰扶到沙发上,就去了浴室。 房间里很温暖,司徒琰眯着眸子观察着室内的装潢。 灰白色调,简约大方,家具风格是那种欧式的,小区楼很久,但是这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却装修的十分有格调。 茶几上放着一个笔记本,旁边是一沓资料,客厅的窗帘是避光的银灰色,靠近电视旁边是一个书架,一眼看过去,大部分都是专业性的书籍。 茶几上没有烟灰缸,鞋柜里也没有男人的鞋子,她应该是一个人住。 这个认知,让司徒琰心里愉悦起来。 “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 司徒琰迅速合上眼眸。 季白端着一盆热水从里面出来。 她蹲在沙发前,将膝盖上的毛巾丢进盆里浸透。 水盆里飘出的水雾非常密集,水温应该不低。 等毛巾浸透,季白将毛巾拧干,将他的双手拉出来,用热毛巾捂住。 因为失温太久,他只能感受到一点点温热的温度,但是就这一点温度,足以烫进他的心底。 他睁开眼,就那么看着她。 季白垂着眼帘,不停的揉搓他那双手,反反复复,好几次,他的手终于一点点恢复温度。 季白鼻尖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司徒琰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一下,“你不是一点不在意我,对不对?” 季白愣了愣,突然松开手,站起身。 她不自在的用手肘擦了下额头,声音恢复往昔的冷淡,“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的手金贵,冻坏了我赔不起。” 司徒琰坐起身,声音有些沙哑,“你要是讨厌我,把我扔在楼下不管我就行了,你干嘛睡不着下去看我?” 季白皱起眉,有些激动道,“谁去看你?我是下楼散步!我可不想明天在小区听到有人冻死的消息,我只是怕我的房子跌价,我——” “对不起。” 司徒琰声音很轻,季白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着他,抿起唇,没说话。 “上次,我在医院说的话,是气头上口不择言,我气你不肯看我,对我冷冰冰,气你宁可跟医院那几个丑八怪说话,都不愿搭理我,我追了你这么久,你们全医院都知道,你理都不理我一下,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失败过,你不能不许我生气……” 大概是因为淋了雨,司徒琰的声音比以前低沉了好多,后面一句还隐隐有些委屈。 季白是想硬下心肠的,但是瞧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突然就有点狠不下心。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优柔寡断的结果,就会同上一段感情一样,她再也不想感受那种被人任意摆弄的滋味。 心里组着着语言,想着怎么恶毒的赶他离开,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司徒琰又小声道。 “我手伤还没好。” “晚饭也没吃。” “我刚刚在楼下又冷又饿。” “我都想算了吧,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女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