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个电话,你去的时候,就说是老冯介绍的,他们就知道了。” 留了电话,冯老板又跟季白来了两局,直到家里来电话催他早点回去,才算作罢。 季白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临走前将那颗钢珠放在吧台上,转身离开。 若是她几年前的脾气,大概是要调出监控看看是谁作妖,非要揪出来理论个所以然,但是现在,她已经懒得跟这种人计较,她从未将那些人当做朋友,自然也不在乎别人是否针对她,跟他们理论的时间,她宁可多跟客人打几局赚点外快。 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多了,小区的路灯都灭完了,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手机的灯很暗,勉强能照清脚下,到了楼下,视野才亮堂起来,她掏出卡刚要刷电梯,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抱住了她的腰,季白下意识拿出防狼喷雾,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通喷。 “卧槽!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季白身上的紧绷感一下松懈下来,拿手机一照,正是先前打过电话的司徒琰。 他穿着一件烟灰色大衣,一边揉眼一边骂娘,“妈的,你喷的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辣!” “辣椒水,”季白拉住他的手,“别揉,越揉越难受,上楼洗一下。” 司徒琰眼睛痛得不行,被她拉着进电梯还在抱怨,“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抱你一下就给我喷辣椒水!我要是瞎了你得管我一辈子!” 季白回嘴,“谁让你不声不响的窜出来,我怎么知道是你?” 司徒琰察觉到另一层意思,问,“你的意思是,要知道是我抱你就不喷辣椒水了?” “对,”季白面无表情道,“喷硫酸。” “操!” 骂完又疼起来,“过两天还有演出,我这怎么见人!” 季白直想翻白眼,又不会毁容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然而心里吐槽,总算是没当面说,不然这位肯定又要不满起来。 注意到司徒琰手里的袋子,好奇问,“你拎着什么?” “还能是什么?蛋糕!你不是生日?” 司徒琰有些没好气,“打电话没说几句就给我挂了,小爷还得找过来,我是不是欠你的?” 季白心里软了软,“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我想知道自然有我的办法,是不是心里特感动,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 季白“呵呵”了两声,打开门拉着司徒琰去洗手间清洗。 足足洗了十几分钟,那股痛意才消散下去,不过双眼依旧胀胀的,眼周的皮肤都红肿起来,看上去就跟刚哭过一样,有点孩子气。 “妈的,小爷毁容了。” 其实倒没有那么夸张,即便眼睛有些肿,但并不影响他俊美的轮廓,甚至因着眼底这一抹红,反而多了些邪肆。 “我给你那冰块敷一下,明天应该就会消肿。” 季白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去。 司徒琰对着镜子扒拉了一下头发,这才满意的离开洗手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