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顿了顿,没有抬头,好久才道,“都过去了。” 九年,她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不想见到丁刈,就是不想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过往,没想到如今却以这么狼狈的姿态重逢。 人生,可真是一场笑话。 季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抬眸问,“你跟司徒琰认识?” 丁刈僵硬的点头,轻声道,“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比我小三岁,他表姐……是我太太,你也认知,康敏。” 季白怔了一下,良久,问他,“所以,他是替你向我复仇吗?” 丁刈摇头,“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们的事情,这些天,我把这件事来来回回想了想,他不知道我们的事,谈不上因为我这么对你,多半是因为他表姐。” 季白看着他,没说话。 丁刈摸索着杯子,继续说,“阿琰跟康敏关系特别好,唯一可能告诉他这些的人,只有康敏,我不知道康敏怎么跟阿琰说的,让让他曲解成这样……我很抱歉,不管如何,这件事起因都在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季白沉默了很久,声音很轻,“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自以为是呢?我不需要你给我交代,所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认了,我只有一个请求,以后见面,把我当做陌生人吧,我再也不想跟你们这群人,扯上任何关系。” 她起身,拿起东西要走。 丁刈抓住她的手,“别这样,至少让我帮帮你。” 季白抽了下手腕,没有抽动,她淡淡望了他一眼,“丁刈,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 丁刈手指一颤,神色痛苦而羞愧。 季白说,“跟你相处的每一秒,都让我感觉烈焰焚心,你想帮我,就不要再拉我回去。” 丁刈脸色惨白,颓然地松开了手。 季白抱着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徒琰在琴房,低头看着没有写完的半张琴谱发呆。 这桩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 他的脑袋里空空的,没有小心思编写后面的谱子,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有第一次见季白时候的,也有他死皮赖脸赖着人家给他过生日的,最后都定格在演奏会那天。 他烦躁将琴谱撕掉,踹翻了凳子,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在胸腔郁结,无处发泄。 小助理听见巨大的动静,赶紧跑进来,“祖宗啊,手还没好,您可别乱动了,这一旦恢复不好,真的会弹不了琴!” 司徒琰没什么表情,坐在那里任由小助理帮他整理着胳膊上的绷带。 过了一会儿,他说,“把手机给我。” 小助理心里咯噔了一下,“你要手机干嘛?手都成这样了。” 司徒琰皱起眉,“我特么又不是两只手都废了,还不能玩手机了?”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将手机还给了司徒琰。 司徒琰刚把手机开机,一条新闻就弹了出来。 “拜金女咖啡店密会已婚男子,疑似惯犯” 司徒琰的心口突然跳了一下,点开了那条新闻。 咖啡店靠窗户的位置,季白站在那里,手被一个男人拉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