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跑一身灰疲惫不已的姚杰,露出惊讶表情。 她对沈鱼了解的比伍康多多了,知道沈鱼名下有两个工厂数个店铺,不久前那个玩具厂还拿下几十万美金的外汇订单,缺什么都不会缺钱。 这么有钱的有钱人,做点儿好事还抠成这样,好意思吗? 姚杰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来之前她被家里再三警告过,心里再有意见,也憋着没说出来。 她可以怼伍康,伍康拿她没办法,但惹毛了沈鱼,沈鱼分分钟能让她走人。 听沈鱼说按照他的想法来办,伍康难得露出点儿笑脸,多解释了几句:我听说你想做长期助学活动,这是个浩大的工程,有再多钱都不够用,所以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标准不用定那么高,这里省下来的钱,或许可以再资助一所条件差的学校。 沈鱼对他已经很信服了,他一个人哪有本事资助所有贫困学校贫困学生,国家发力都花了好些年。 他想得一直是,能做多少是多少。 伍康不愧是专业人士,比他想得周全多了。 两人说定之后,伍康就去跟当地政府接洽,为了方便他工作,他还有个官方身份。 但是沈桥说了,如果敲定要用伍康,随时可以把他人事关系调过来,也可以先留着官方身份好跟当地政府打交道。 甚至沈鱼可以不付他工资,他工资从原本单位走。 当然,沈鱼不会舍不得这点钱,但也能看出,他家大桥现在是个什么地位,要人给人要什么给什么,国宝不过如此。 有人接手工作,沈鱼只用出钱,而且现在还没到掏钱的时候,沈鱼又恢复了之前的咸鱼生活。 每天混在弟弟妹妹甚至侄子侄女儿中间被哄着玩,时不时骑车去镇上溜达一圈,主要是给男朋友打电话。 去的次数多了,邮局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了,看他说久了,还问他要不要喝口水 沈鱼是不知道,私底下何芳跟吕娟两位同志,还讨论过他那十一盒粉笔到底什么时候捐呢,怎么一直等不到。 尤其是吕大姐,嘴快跑去把这事跟李校长说了,到时候要是黄了,虽然李校长不会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怪尴尬的。 经常看见沈鱼来打电话,光砸在电话费上的钱,都几十块了,怎么也不像买不起粉笔的。 可捐款这种事,她们听到人家谈话本来就不合适,更不可能当面问,大夏天的,急得吕大姐嘴角都快长燎泡了。 这天休息日,吕大姐在家干着活,听见有人推门,探头一看,是她表姐。 表姐拿了一篓水灵灵的黄瓜来,笑着说:学生家长送来的,好大一筐,给你拿点儿过来。 他们住镇上不像乡下,房前屋后总能开出块菜地,镇上要吃菜麻烦多了,只能自己买。 今天有学生家长摸到门上来,见到她男人,道了声谢,扔下一大筐子菜就跑了,追都没追上。 李校长媳妇儿有时候心里也有怨,怨她男人就那么点儿工资还要贴补学校贴补学生,但遇到这种事,又会替她男人感到骄傲。 不是贪这些东西,一筐菜能值多少钱,人家学生家长不知道跑那么远路过来,筐里的菜都是挑最好的,连黄瓜都根根直溜,还不是感谢她男人做了好事。 吕大姐接过黄瓜,夸了两句,又说:今儿看见卖香瓜的,买了两个瓜,回去的时候给你装一个。 欸,最近咋不去家里走动了,我在家怪无聊的。李校长媳妇问。 吕大姐表情尴尬,毕竟是亲表姐,不像李校长隔了一层,她老老实实把自己那点烦恼说了。 李校长媳妇不在意道:没啥事,老李不会说啥的,你放宽心,人家捐不捐款,哪是你说了算的。 吕大姐不甘心的叹了口气:也不是,我在邮局,几乎天天能见着沈家那孩子,可不就一见到他,就想起这个事儿了。 李校长媳妇宽慰道:可能是因为没开学,他找不着人。不是说城里来的嘛。 也有可能吕大姐点头道,心里还是放不下,等开学这人就走了吧,城里人咋可能一直待在乡下。 李校长媳妇儿比她妹子看的开,这些年也不是没遇见过,说要给学校捐东西捐钱,反悔的,少捐的,甚至还有捐了要要回去的。 见识多了,心态也就放平了。 拿着表妹送的香瓜,李校长媳妇回到家,看见李校长在院子里修椅子,一边打水洗瓜,一边跟他说起这个事儿。 果然李校长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事以后就不要提了,说出去人家面子上不好看。 知道校长媳妇儿嘀咕着,把洗好的瓜切开,刚要喊他来吃,院门猛地被敲响了。 谁啊?李校长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小年轻一头汗,显然来得很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