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来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好呀韩腊梅,你平时就这么跟人讲我的是吧! 她脸都不红的颠倒黑白,当年刚做出那事的时候,还有一点儿心虚,后来想想,这些都是他们欠她的。 韩腊梅嫁进他们家,本来就没带多少嫁妆,那些钱还不是她妈给的工作攒下来的,那工作要是给了她,这钱原本就是她的了。 而且那么些年,还不知道韩腊梅用了多少,她都没给她算,凭什么说她偷钱。 亏得她这些心思韩腊梅都不知道,要是知道,非得当场把她给打出去不可。 当年梁家没有把梁凤霞偷钱的事闹大,现在韩腊梅再拿出来说,梁凤霞才不会承认,都过去十来年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没证据就是污蔑! 她厚着脸皮的样子,把韩腊梅气了个倒仰,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小妹,你太过分了。梁平声音依旧闷沉沉的,听不太出来情绪,但话里的立场却很清楚。 当年是咋回事,咱们心里都清楚,你嫂子不欠你的,我还是那句话,你有啥事直说,你要是再气你嫂子,你这个老实人被逼急了,终于说了句狠话:你站外头去,这是你嫂子单位分的房子。 可不是嘛,这是棉纺织厂家属院,虽然当年是分给梁母的,可公家的房子这时候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她把工作转给儿媳妇之后,这房子就不能算分给她的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韩腊梅现在跟梁平离婚了,只要她工作没丢,梁平就得带着爹妈搬出去,不是人家家属了凭啥还住人家房子。 所以梁平这话说得一点儿毛病都没有,梁凤霞到人家家里气屋主,屋主要撵她,谁都没话说。 韩腊梅差点儿笑出声,她今个儿是真的对她男人刮目相看,好多人同情她说她嫁的不好,梁平配不上她。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这个男人太沉闷了,也没有太大本事,每个月挣不了几个钱。 但是往好处想,梁平不抽烟不喝酒人勤快,一有时间就到外头去找活干,挣的钱全给她,自己身上连张毛票都不留。 回了家也不闲着,家务活都能干,对自己抠搜,老婆孩子要花钱,却不会舍不得。 闷是闷了点儿,是过日子的人。 梁家环境也还好,公婆不是刻薄人,对她不说当亲女儿疼,该做的都做到了,她要忙工作,几个孩子尤其是两个大的,都是老人一手给带大的。 除了这个小姑子 韩腊梅有点儿想不通,梁凤霞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脑子就跟一般人不一样。 梁凤霞: 她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差点儿憋晕过去。 我就是来看爸妈的。梁凤霞不敢再怼韩腊梅,怕梁平真撵她出去,那也太难看了。 别说韩腊梅了,就连梁平脸上都写着三个字我不信。 梁凤霞气结,心里恨得慌,这两人是非要逼她是吧?尤其是梁平,还是她哥呢,竟然这样对她,真不是个东西。 气人的时候,梁凤霞脑子总是转得很快,她眼珠子一转,转了个话题:怎么没见着我大侄子,那孩子今年多大了?该上大学了吧? 梁凤霞其实不记得梁平大儿子叫什么名儿了,就随便含糊过去。 但她可记得,梁平大儿子应该比沈鱼大不到一岁,因为她就是收到家里来信,说韩腊梅怀孕了不能给她寄太多东西才跟家里闹翻的。 更气人的是,跟她暧昧的男知青娶了公社一个干部的女儿搬走了,梁凤霞一气之下,嫁给了把她从河里捞上来的沈安民。 结婚没多久,梁凤霞就怀孕了,那会儿韩腊梅大儿子应该还没出生,算算时间,大概比沈鱼大七八个月的样子,这会儿应该才过二十岁生日不久。 梁平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自家大儿子,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他跟同学出去了。 说完反应过来,刚才梁盼说话的时候,梁凤霞也在场,应该听见了的。 韩腊梅心口一提,总觉得梁凤霞没安好心,刚想打断她的话,就听梁凤霞继续问道:跟同学出去了?还在读书呀,哟,这可刚高考完,大侄子该读高三了吧,还是已经上大学了? 她话题离不开高考、大学这个词,韩腊梅隐约察觉到她想说什么,着实纳闷。 梁凤霞自个儿高中都没毕业,那年问家里要钱说是参加高考,都不知道考没考,反正是没有成绩,难不成还有脸嘲笑她儿子? 梁平虽然老实,但亏吃多了,也长记性了,梁凤霞揪着他儿子来回问,他心里觉得不对劲,又不知道哪不对劲,干脆闭嘴不言。 偏偏梁凤霞还不依不饶的:咋的?有啥不能说的?我当姑姑的,关心一下侄子成绩,还要防着我咋地?难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