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你妈的死都不是你的错,不过你得告诉我,那天你跟你妈都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她想跟李永志结婚,我骂她当初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出来,我说还不如让我跟着我爸,我还说离婚都是她的错,人家别人家都为了孩子在忍,怎么她就忍不了呢,她离婚又没跟我说,结婚跟我说什么啊。我气坏了,大声背课文,她叫我小声点,我说我就这样,嫌我烦就把我送我爸那儿去。” 李红霞的手开始哆嗦起来,兰静秋帮她按着,“别怕别怕,儿女跟父母不会有隔夜仇,我生气了也会跟我妈对吵。就这些吗?还说别的气话了吧。” “她说我吵死了,我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拖油瓶,盼着我死了,你好跟李永志去生,就跟我爸一样。她说我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我说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我就去找我爸,管那个女人叫妈。”李红霞扑到兰静秋怀里,眼泪滂沱而下,“不是别人,是我逼死我妈了,是我!我妈为了我下了班还去打零工,买肉给我吃她啃干馒头,我却跟她说要叫别人妈!” 兰静秋跟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没再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乔所长跟洛生海在她抱住李红霞时就已经进来了,默默站一边听着,大人生气了都会口不择言,更何况一个刚上五年级的孩子。 头一天晚上让妈妈去死,第二天当妈的真上吊了,这么大刺激,怪不得好几天不说话。 消防队开始清理汽油了,这一片片的,还有些渗入到了柜台下边,木头柜子上渗入了汽油,不处理的话,哪天有个火星子溅过来,分分钟起大火。 本来乔所长一肚子气,一个小学生搞出这种大事来,万一炸了,这案子肯定得他跟高局去公安厅汇报,以后说不定还会被写进警校的教案里,警史留衰名!丢一辈子人。 可现在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小嫌疑犯,乔所长叹口气:“当时谁负责的自杀案?随便写个报告就算完事了?后续安抚工作做到位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冲冲地往外走。 洛生海见他走了,就跟兰静秋说:“都带回刑警队吧。” 兰静秋看李红霞要哭晕了,就说:“未成年人,不用带铐子了吧,我看着她。” 见洛生海点头表示同意,兰静秋又道:“得把她爸也叫来,我怀疑她被人催眠了。” 洛生海挑眉,“催眠?”这是他们在课本里学过的,还真没见过。 “她刚才有几句话说得好像在背课文,像是触发了应激反应。” 洛生海看着挂在兰静秋臂弯的瘦小女孩,叹口气,直觉告诉他,也许这起案子真是自杀案。 李红霞被带到刑警队后,又开始一言不发,把自己封闭起来,兰静秋不是心理医生,但她知道她在疗伤,起码这次她发泄出来了,能不能自己调解好,以后会不会影响到她的人生,谁也不知道。 可不管怎样把患处清理干净,总比任由暗疮流脓的好。 李永志也被带到派出所,东子审了一遍说:“肯定跟他没关系,这就是个老实人,是真心想对那母女两个好,他家人本来嫌弃红霞妈带着这么大的孩子,都被他给劝的,同意了两人婚事。他跟李二民虽然住的近,但只是知道彼此,没有过交集。” 兰静秋把黑板上李永志的名字划掉,又在红霞妈的名字上打了个问号。 东子就说:“早告诉你了,也许就是这么巧,他们都会打一样的绳结,都选择了相同的方式了结自己。” 兰静秋却说:“就算红霞妈是自杀的,那三个也不一定是,而且红霞妈会打这种绳结,我们可以查查她是在哪儿学的,跟谁学的。这是我一直疏忽的地方,没有去查这四个人会不会这种绳结,只固执的认为是凶手帮他们打的绳结所以才一样。” 东子被她绕晕了:“如果你查出他们四个都会打这个绳结,不就证明他们都是自杀吗?” “不可能四个都会,但有一个会,就有可查的方向。”兰静秋指指黑板上那个问号,“我没把红霞妈划掉,还是那句话,等尸检结果出来再说。” 东子见她如此固执也不再劝了。 两小时后,红霞爸才来,他一脸焦急:“红霞呢?你们跟她说什么了?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你们是不是又吓唬她了?她妈死了都不安生,想把我女儿害成神经病。” “那也是她女儿。”兰静秋冷眼打量着他,白衬衫领口笔挺,皮鞋锃亮,一看就条件不错,她直接问:“你是不是带你女儿去看过精神科?” 红霞爸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红霞跟你说的?我带她去首都看的,没告诉任何人。” “你找的医生有两把刷子,但他只治标不治本,他利用催眠或是应激疗法,让你女儿忘掉跟她妈妈吵过架,忘掉她说过让她妈妈去死,她要叫另一个女人妈妈这种话。” 红霞爸急道:“我就是这么要求的啊,人家做到了,红霞回来后就跟正常孩子一样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