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这些事,还说要关一晚上,更害怕了,“妈啊,我不会坐牢吧?警察同志,我真没干别的啊,就是帮着他们把尸体扔了,想把这事瞒下来,这是车祸,还是他们自己把人推到路中间的,我又没杀人。” 兰静秋没理他,跟东子一起把他带到监室,说是监室也不准确,其实就是派出所最靠里边的房间,弄了个铁门,里边什么也没有就一个长椅,估计也就暂时关一下醉酒闹事的人。 民警还贴心的给他们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宋东柱打量着光光的墙壁,缩着腿坐在长椅上,脸色难看极了,嘴里还嘟囔着:“后悔啊,真想买点后悔药吃,当时我是真喝多了,真的,不能坐牢吧,就是车祸,我赔钱还不行吗?” 兰静秋打断他的话:“把当时的情况详细描述一遍,然后再说你的心理。” “这有什么好描述的啊,就是我开车撞了人,当时真没看见他们,而且他们在推搡,真不是我的错。” 东子说:“既然你那么害怕,为什么还要下车处理尸体,钟艳妮当时吓傻了,根本记不住你的车牌号,你为什么要停车?” “我说了啊,我就是个老实人,我干不出亏心事来,我怎么能撞了人就跑?” 兰静秋笑道:“真是老实人,就老实的报警,你做不出撞了人就跑的事,却能快速的把撞死的人装车上带走,这叫老实人吗?” “我当时都吓傻了,确实是做了傻事,现在已经后悔死了!” “那你把两人的尸体扔哪里了?” “河里,就在路上扔河里了,挺大的河,水流挺急的。” “经过那条省道吗?大概哪个路段?”兰静秋问。 “就是从省城往我们这儿来的那条大道上,有个桥,我停车从桥上把人扔下去的。” 宋东柱还真没有隐瞒说得特别详细,东子找来地图让他指出来,他也照做了,是安阳河中游的二段桥。 东子跟兰静秋说:“这条河水流确实挺急的,而且上游有大型水库,有时候会泄洪,尸体肯定冲到下游去了,不好找啊。” 兰静秋打量着宋东柱:“你确定是扔到河里去了?” 宋东柱点点头:“确定啊,我当时扔完了就有辆三轮车过来,吓得我心砰砰跳,酒都醒了,再不敢开那辆车了。我还把车拐到一边,弄水冲了冲车轮跟前挡,我认罪,该怎么罚我认,坐牢我也认,我对不起那两位啊,就这么把他们扔下河了。” 兰静秋跟东子离开这个临时的审讯室时,宋东柱悲怆后悔的表情立马变的焦灼。 让他没想到的是兰静秋出去了又杀了个回马枪,猛得一推门,他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凝固住,又立马哀嚎起来:“警察同志,能不能明天再跟我家里人说,我怕把他们吓坏了,我孩子才上小学,经不起事啊。” 东子把门重新关上,跟兰静秋一起去了刚才那间办公室。 兰静秋说:“太顺利了!一开始我以为他不会痛快招供,现在一问就都说了,我总觉得不对劲,他绝对还有隐瞒。” 东子也说:“是啊,咱们一来就在停车厂找到人,可以说是咱们运气好,可他交代的也太快太流畅了。” “没错,就像是提前在脑子里预演过,万一这事暴露了他要怎么说怎么做?他害怕他被查会牵扯出别的事,看来咱们的判断没错,这人身上一定还有别的案子。” 很快,派出所所长和林厂的值班主任都过来了,所长姓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来就各种恭维,“两位真是太敬业了,大晚上的跑去抓人了?” 兰静秋说:“也没多晚,我们从厂里回来的时候还有乘凉的人在门口转悠呢。” 林厂的值班主任姓孟,他比王所长年轻点,一说话就一股子护犊子味儿:“警察同志,宋东柱到底干什么了?我们厂一向厂风正,打架斗殴都少见,他犯了错,先跟我们打声招呼,我们肯定乖乖把人给你们送过来,这怎么直接到厂里抓人了?” 东子皱眉:“什么意思?警察还不能去你们厂里抓人了?你们那儿是龙潭虎穴还是占山为王了?” 兰静秋笑了起来,东子说话挺气人的,不过有时候听着是真爽,孟主任哑口无言,又赶紧摆手:“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代劳嘛。” 兰静秋更乐了:“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代劳又是什么意思?你们想替警察办事?” “没,没有啊!”孟主任气焰立马下去一半,“我是说我们一定好好配合。” “哦,那我请保安转告你们带他的资料过来,带了吗?”兰静秋看着他空空的双手问。 孟主任尴尬极了,他还真没带,他只听说有警察跑来他们厂里,什么也没交代就抓了个人,就急冲冲地跑来了。 王所长笑着跟兰静秋他们说:“两位同志,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