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十八个,我说十六个只是说女受害者,没算上曲家父子!” “哦?”东子疑惑地指指证物袋,“那是十五个扣子,这是纪念品的话,应该不会有遗漏。” 兰静秋却说:“你觉得他杀的第一个人,也就是跟他有□□易的受害者,他会把她的扣子也保留下来吗?” 东子一想也是,宋东柱后边屡次犯案可能都是因为这次的刺激,他对这个女人是厌恶之极的,会保留她的东西吗?” 不过他还是道:“可他不是把人家的狐狸皮披风带回家了吗?还送给他媳妇了!” “披风也许是因为昂贵,他才拿回家的,我再去问问他。” 兰静秋再次进审讯室时,宋东柱眼神阴冷,刚才他是在激愤下招认了他做过的事,等警察们都出去了,他开始后悔了,也许什么也不说可以逃过去呢,都怪这个女警察,要不是她一次次侮辱他,他怎么会忍不住! 他冷冷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就算骂得再难听我也没别的可说的了。” 兰静秋说:“我可没骂你,只是正常询问而已,这笔录拿到哪儿去也没问题,你不服的话尽可以起诉。我过来就是有点好奇,他们只想找到尸体,但我呢,对你的行为有点疑惑,就是吧,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女人的东西拿回家给你妻子呢?其他女人的也就算了,你觉得她们长得好看,觉得她们身上的东西好看值钱,拿回家了。可第一个女人,也就是你卖身的女人,你对她很厌恶啊,为什么会把她的东西也拿回家呢?” 宋东柱这次听到卖身二字,反应没那么大了,但眼神还是阴冷:“我说了,那女人该死。” “哦?到底怎么个该死法?这个总能说吧,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她是不是自己找死啊。” 宋东柱哼了一声,还真说了起来:“我不过不小心坐了一下她的披风,她就说她的披风有多贵多好看,卖了我也赔不起。我答应了那事本就觉得低人一等,也不敢说什么,她还来劲了,说一看我就是穷酸鬼,开大车能赚几个钱,叫我去给她当司机。又说她老公多有钱,左一个右一个的在外边包二奶找小情人。她一直夸她老公有钱,我没忍住就说了句,再有钱不跟你好好过日子有什么用,她就急了,指着我骂穷酸鬼,说我不能让我老婆过上好日子,说我老婆一辈子也开不上车也披不上她的狐狸毛披风,说我们会穷酸一辈子,我说我媳妇乐意跟我过穷酸日子,她说……” 宋东柱顿了下,嘴唇颤抖:“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兰静秋叹口气:“她打你之前应该还说了些话吧,让你说不出口的话?会是什么呢?她一定看不惯你秀恩爱,也许会说‘你媳妇知不知道你赌输了钱,出来卖?’还是说‘你瞒着你媳妇在外边卖,也许你媳妇也正在家卖呢?’” 宋东柱怒道:“我媳妇最守妇道了,从来不会穿得花枝招展的乱勾引人,你别编排她!” “不是我编排她,是你的恩客编排她吧?你说她有钱没爱,她笑你没钱不说,还得出来卖。甚至可能编排你媳妇在家没准还给你戴绿帽,你对她的恨不只是因为这次交易还因为这些话。结果她嘲讽了你,打了你,下次还找你,你就恼火了?不但把人杀了,还要把她的狐狸皮披风带回去送给你媳妇?” 宋东柱梗着脖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要再用出来卖的,用恩客来刺激我,我现在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还不是任由你们嘲讽。” 兰静秋皱眉:“那就更奇怪了,既然你都认命了,为什么不肯说那些受害者在哪儿呢?” 宋东柱沉默,兰静秋拿出那个方向盘套子:“这上边一定没有你这个恩客的扣子对不对?” 宋东柱看着那东西居然笑了笑。 兰静秋说:“你这是默认了?你对她只有恨,只觉得恶心,所以她也许是真被扔下河了,其他人呢?你在其他受害者身上找回了自尊,享受到了左一个小情人右一个二奶的乐趣,甚至把她们的东西放到了你的车上,每次开车时都能摸到她们的扣子,你在回味,她们在你心里的地位跟你的恩客不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