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见金厅长走了,才松了口气,跟兰静秋说:“兰同志是吧?前天就听说你要来了,你是金厅长的亲戚还是学生?他对你可真好啊。” 见兰静秋愣住,她又赶紧说:“真的,金厅长平时特别严肃,很少笑,我看见他都绕着走。” 兰静秋发现哪儿都没什么不同,人们都爱凭自己的认知胡乱臆测,她叹口气:“小梦同志,我大老远来的,今天还算是客人吧,金厅长对我客气点有什么不对吗?就凭这个你就觉得我是他亲戚或者学生,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还是说你听见谁这么说了?” 小梦吐吐舌头:“没有没有,我说着玩的!” “这都能说着玩,怪不得金厅长不敢给你好脸,这要是冲你笑笑,你还不知道编排出什么来。” 小梦没想到兰静秋居然这么犀利,初来乍到就这么怼人,真的好吗?小梦都不敢说话了,眼泪在眼圈里直转,看着委屈的不得了,兰静秋瞬间怀念起了刑警队,起码高队长他们的怀疑有理有据,也不会说错话不道歉直接装委屈啊。 “我没别的意思,宿舍在哪儿?你领我去吧。” 小梦轻声嗯了一声,抢着要拎兰静秋的包,结果兰静秋的包看着不大,其实里边装得严严实实,还挺重的,差点把小梦拌个趔趄。 兰静秋背起自己的包:“我自己拿吧,是在隔壁楼上吗?你是不是也住那儿?” 小梦更委屈了:“咱俩一屋。”她就是个小文员,说是管档案,其实重案组才几个人啊,她也就是帮着处理下案宗,打打杂,一想到自己要跟这个说话不留情面,眼神犀利的女刑警一屋,就觉得窒息。 兰静秋倒是没说什么,宿舍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跟谁住无所谓的事,她又不是来上大学,更不是来交朋友的,跟舍友不会有太多交集。 不过小梦似乎怕她不高兴,还在解释着:“咱们单位女同志本来就少,单身女宿舍更少,本来说要给你单独腾出一间来,可巧有两个结婚的,我原来的舍友就是其中之一,就分给他们了,咱们宿舍挺大的,住两人没问题。” “没事,我不挑。”兰静秋说的是实话。 但小梦却觉得这位突然跑来插班的女同志,绝对不好惹,一想到要跟她一个宿舍,小梦都有点想哭。 兰静秋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要非说的话,似乎老七李甜跟她有点像,明明自己说错话还一幅我特别委屈的样子。 这也不是说不对或者说不好,但就是吧,兰静秋觉得自己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情去哄她,也没必要啊。 于是两人尴尴尬尬地到了宿舍,宿舍在另一边的三楼,房间很大,中间还有隔板,住两个人绝对没问题。 兰静秋谢过小梦,“明天几点上班?” “胡组长他们没个正点,我是八点准时到的。” “好,你告诉我食堂在哪儿就去忙吧,明天八点我到重案组报道。” 小梦给她指了路,就走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委屈,还真掉了几滴眼泪。 还不到下班的点,她回了重案组,已经有人回来了,满头大汗站在那里喊小梦给他们倒水,其中一个姓林的干警看小梦神色不对,就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胡头儿又欺负你了,给你安排什么活儿了?” “没有!”小梦被熟人一问更委屈了,“还不是你们说那个兰静秋可能是金厅长亲戚,又有说是他学生,我听了还以为是真的,就问她了,被人家怼回来。” “那女的来了?”小林兴奋起来,“听说特有本事,深市的案子就是她破的,不过我也确实听说是金厅长亲戚啊,她否认了?那肯定不能承认。” 小梦哼了一声,学着兰静秋的样子说:“人家那么有本事,金厅长重视也合情合理,为什么要臆测编排,怪不得金厅长从来不给你好脸。” “咳,我说小梦,这还没一天呢,你就叛变了?” “那是,人家一看就有本事,那眼神跟胡头儿一样,特别厉害,她看我一眼,我小时候偷我姐糖球的事都恨不得说出来。” 小林几个更好奇了:“人呢?叫出来我们请她吃饭,给她接接风。” “宿舍呢,我可不敢去叫。”小梦给他们倒水时,不由叹气,都是警察,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