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肝颤,以后的日子恐怕要热闹了,搞不好天天被这小丫头训。 醉云山在东清区,离省厅距离不近,到那时已经是半下午,虽然已经立秋了,但广省的气温并没有下降。 兰静秋打开车窗透气,问胡组长:“尸体腐烂程度如何,能判断出具体死亡时间吗?” “法医已经赶过去,到那儿就知道了。” 胡组长也只是得到了电话通知,没有进一步的资料。 他叹口气:“咱们一直在河边转,哪想到他换了个地方,如果确定作案手法一致的话,就是连环杀人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咱们没发现的尸体。” 大部分连环杀人犯更善于伪装,也更狡猾,被发现时都已经是作案累累。 兰静秋也叹口气:“如果是上个月开始作案,只在宁州市作案还好,要是流窜做案的,那还真没法确定有多少受害者。” 等到了醉云山,山下已经有几辆车停着了,有附近派出所的,刑警队的,还有景区管理处的,这里只有盘山路,没有车道,只能两条腿走上去。 下边等着的是附近派出所的人,他跟胡组长说:“说是要等你们来了,勘察完现场再动尸体,赶紧上去吧。” 兰静秋看着他皱眉:“你好像很害怕啊?怎么了?尸体很惨吗?” 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被一个漂亮女警说他害怕,脸上挂不住,赶紧摇头:“我没害怕,就是觉得凶手太残忍了。” 老刘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人往山上走,派出所的那位说:“眼珠被挖了,身上也被片的一片一片的。” 老胡皱眉:“被片了?不是开膛?” 那人点点头:“没开膛,每一刀都很浅,看着像在打花刀一样。” 小田吓了一跳:“这是变态吧,怎么拿人打花刀?看来跟剖腹案应该不是一个凶手。 兰静秋还没来得及细看案卷资料,这时却说:“也不一定,也许他在尝试在探索,在寻找他喜欢的手法。” 老刘说:“挖眼不就是共同点吗?也许他很不喜欢受害人看到他。” 等到了山上,看到尸体时,几人都沉默了,还真是片的花刀,兰静秋忍不住说:“就像要做松鼠桂鱼的那种花刀,这也太残忍了。” 老刘白她一眼,现在能想起松鼠桂鱼来,也是很绝。 气温很高,尸体腐烂快,一股子臭味,周围围绕着一群苍蝇,早来的那几位民警,已经想办法驱赶了一番,可还是有不少在附近萦绕着。 兰静秋生怕这些苍蝇会碰到自己,这可是在死尸上爬过的! 于是她把口罩戴了两层,手缩进袖子里,老刘还以为她是嫌弃有臭味,不由摇摇头,就说吧,姑娘家就是不顶事,见不了这场面。 不过兰静秋凑过去看尸体可一点也不比他慢,这次的尸体眼睛被挖了却没有填充物,附近就有野生龙眼树,不少晚熟的果实散落在四处,很方便取用。 兰静秋看着尸体眼睛位置的那两个黑洞,觉得这两件案子应该是一个人干的,但让她纳闷的是,一般的连环杀手是不会轻易改变做案手法的,这个嫌疑犯随手就可以拿到龙眼果实,为什么没有像上次一样把眼睛填充起来。 小田拿着相机开始拍照,重案组的法医明杰也拿着工具箱开始配合着取证人员取证。 兰静秋在一边看着,突然说:“剖腹跟打花刀都是杀鱼做鱼的动作,这个嫌疑人不会是卖鱼的吧。” 老刘啧啧两声:“你这全靠猜啊!” 兰静秋呵了一声,没搭理她,合理推测本就是刑侦中最重要的一环,再说胡组长他们围着尸体呢,她也凑不过去啊,怎么查? 老刘正想叫她在山坳里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比如凶手遗漏下的凶器,或是血迹,挣扎的痕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