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白曛端着药碗进来,见她醒了便将药碗递给她,毫无波澜道:“热已退下,脚腕只是简单的扭伤。” 江沉阁乖巧地捧着药碗:“出山的时候不清楚地形,一不小心就跌了一跤,只好回来找你……” “喝完药你可以走了。”白曛说完转身,眼神晦暗不明,似有挽留之意但仍被他压下。 江沉阁捧着喝了一半的药愣住,待屋门关闭的声音将她震醒,看了黑乎乎的药汁中倒映出自己被称作宗门之光的面容,许久许久,才一口气将剩下的都喝完,啪嗒放在桌上。 江沉阁走了,白曛怕她又不识路摔出一身伤,便捏了个引路诀的小纸鹤带领她出雁山。 这样,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不出意外,他们也不会再见了。 扫开心中的那一抹失落,白曛继续手中的分拣工作。 下午,突然下起瓢泼大雨,白曛迅速施法给院子里晾晒的药材结出一层结界。这雨来得迅猛,下得也委实久,他只好在半开的轩窗前,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看起医书。 医书是他常看的那本《毒经》,但注意力总集中不在书中,脑海里浮现出一抹藕色衣裙的身影,面若桃花,只一眼便艳丽惑人。 他不经意抬眸,在院外篱笆边,雨幕中看见一个身影。 她拖着伤脚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来,仍旧是淋湿不少,发丝杂乱地贴在脸上,像迷路的小鹿用湿漉漉的水眸看他,见他看来才扬起惨白的笑,“纸鹤被雨水淋湿毁了,我找不到路只好返回来。” 白曛将书卷放在一旁,飞奔出去将她拉回屋内,等他回来时愣了一下,明明捏个避雨诀的事,他怎么就忘了? 接下来两天,江沉阁赖在此处,她也算是摸清了他的日常,大部分时间都在炮制药物,烘、炮、炒、洗、泡、漂、蒸、煮,他有的时候忙得分身乏术,江沉阁也能打打下手。一来二去,不知姓名的二人之间竟培养出无言的默契。 两日后,江沉阁本就是简单的扭伤,如今肿胀已肉眼可见地消下去,在白曛的灵丹妙药下连点淤青都没有留下,她再没有理由赖着不走,在启明星升起时默默离开。 在炼丹房不眠不休奋斗一夜的白曛,回到小屋时,发现空无一人,无尽的疲倦席卷而来,他直愣愣地倒在榻上,直到傍晚才恢复以往的精力。 竟然没有一句话,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一连三日过去,白曛又回复到以往波澜不惊的日子。 他正在院子收捡药材,栅栏被推开发出咯吱一声,这座小院是一个法器,可以随身携带。若让他人知道,千金难买的法器居然被拿来炼住所,委实铺张浪费得令人咋舌,不过谁叫他姓“白”。 知道他小院位置的只有宗主和连壁师兄,如今来人他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二人之一,也没有偏首看去,依旧忙活。 出乎意料,一道怯生生地女声传来:“我又来了,你可以帮我看看伤么?” 作者有话说: 被师姐强迫学会引诱男人的江沉阁:满满的都是黑历史orz 因为是白曛的意识,所以更多会以白曛的视角来叙述。 第四十二章 是她。 白曛在她吐出第一个字时就迅速看向她的方向, 唇角上扬连他都未察觉,但那上扬的弧度在看到她衣衫沾血时硬生生止住弧度。 他二话不说将她拖了进来,按坐在熟悉的榻上, 如今他还没有开口, 她就已经解开衣裳, 一层又一层的纱衣似含苞的花蕾绽开花瓣,露出光洁的背, 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她的右肩横贯到左腰。 白曛从灵识空间拿出疗伤圣药,为她涂抹上,随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住她的伤口,纱布一圈又一圈裹紧少女纤细的身姿, 白曛不可避免地将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