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子低下, 她一点都不担忧,她对苍霄十分了解,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相反他倒希望晏怀竹将伤养好,拔出秋水和他痛痛快快打一架。 那一味重要的君药名唤“长生”,生长在常青谷,一年四季中几乎都在土里,只有夏季才会破土,如今正值隆冬时节,江沉阁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为图尽快到达常青谷,江沉阁花费三百块中品灵璧买下良驹坐骑才上路。 * 灰蓝色的天空下,山野被银雪覆盖,白蒙蒙的一片,万物在其中酣眠,枝头积雪被寒风一吹过,扑簌簌地落下。 一队华盖宝顶、纱幔轻掩的马车压在枯枝和细雪上,嘎吱嘎吱作响。 马车停下,从车厢内钻出一溜儿水灵的女修,即使冰天雪地她们依旧穿着单薄飘逸的仙衣。 当头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圆脸杏眼的黄衫师妹,她率先跃下马车,搀扶出里面的人,“习菀师姐当心。” 在道术比试上意气风发的习菀戴着一张面纱,当初她嘲笑江沉阁面纱下是一张丑陋的面容,没想到一语成箴,她变成了丑八怪,姣美的脸上留下了疤痕。 那疤痕蕴含合体期的灵力,她遍寻灵药也无法完全消去,疤痕像一条蜈蚣贴在脸颊上,随着表情变化而张牙舞爪。 “行了三五日的路,在马车上憋得慌,再往前就到宗门了,下来透透气也好。”黄衫师妹叫黄莺,叽叽喳喳的如同莺雀,一会儿捏雪球和其他的师妹师姐闹着玩,一会儿掰下一枝寒梅,跑到习菀跟前,想别到她的发髻上。 “师姐人比花美,戴起来……”黄莺话没说完,就被习菀冰冷的眼神止住,动作僵在半空中。 习菀脸部受伤,如今听这些奉承的话儿,只听出浓浓的嘲意。 她太恨那个女子了……习菀从黄莺的手中抽出寒梅,迎风绽放、不惧严寒的梅花在她手中捏成泥。 远处窸窸窣窣出现马蹄踏地的声音。 “姑娘,借问一下常青谷怎么走?” 听到这个自己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习菀浑身一震。 一匹枣骝色的马驹停在马车队伍的末尾,马驹四肢粗健,马蹄铁走在雪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马背上驮着一个红裙女子,在白茫茫的雪景中十分扎眼,好似寒霜血梅,美得惊心动魄。 被问路的女修被她极具冲击力的浓艳五官晃眼,好几个呼吸后才回过神答道:“你问路算是问对了,我们是灵月宗的弟子,宗门就在常青谷里。”天呐,她真是太美了,即使同为女子也忍不住感慨。 “灵月宗?”她听着耳熟,认真想了想这不是道术比试上被自己打败的宗门么?她还记得灵月宗的功法与合欢宗相似,却只得皮毛。 她记得自己动过想去灵月宗找合欢宗留存的念头,可如今事关晏怀竹的性命,去灵月宗也只能押后再议。 江沉阁道谢后便告辞了。 习菀一双眼死死瞪着那策马飞扬的火红背影,手中的腊梅枯枝捏碎成齑粉。 黄莺颤着胆子问:“师姐怎么了?” 习菀气极反笑,“便是那人毁了我的容貌。” 黄莺一惊,方才那人她单单一瞥,虽然看不清全貌都已觉惊艳,可万万没想到她和师姐竟还结下了仇。 黄莺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提议道:“师姐我有方法能让你出气。既然那人去哪儿不好,偏偏要去常青谷,撞上我们灵月宗的地盘,不妨我们邀她一道前行,届时到达宗门你再让宗主为你做主,宗主是你的师尊,她不会任由自己的弟子被人打了脸的!” 习菀眼刀飞去,“你说什么?打脸!” 黄莺捂住嘴,惶恐道:“师姐师姐,是我说错话了。” 习菀也不再与她计较,冷哼一声,“你说的有些道理,便依你所言。” 江沉阁驾着宝马神驹疾驰常青谷,半道被灵月宗的人拦下。 灵月宗的女修格外热情,说她们的宗门也在常青谷便大方地邀请她一道同行。 美艳女修热情似火,加上单薄的纱裙被寒风一吹便隐现春色,若换做普通的男修只怕就没有江沉阁那么好的定力了。 江沉阁心道与其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