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隔窗看着。 意气风华的三人还没走几步路。 何新这边口哨一吹。 便是四五名精干的天子亲兵突然出现。 且直接以擒拿之术扣住了三人臂膀,使其动弹不得。 而朱由检也没有再看,走进屋内,坐在了那木椅之上。 但此时琵琶声却也停了。 朱由检拿起书架上的金瓶梅随意一翻,突然猛地拍在桌上: “继续弹!” 屏风后传来一声“遵旨!” 便又听见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而不够自然的琵琶曲声。 朱由检察觉出来,此女子或许跟下面被抓的几人相识,若不然此刻不会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候,此女子的丫鬟端着一茗香茶从楼下走了上来。 十四岁的小姑娘还没剔去胎发,樱唇紧抿,显得有些羞涩,跪在了朱由检面前,举起托盘:“陛下,请用茶。” 御马监何新走了过来,接过香茶,揭开茶盖,微微抿了一口,待半刻后才递给朱由检:“陛下请用。” “你喝过的,朕就不喝了”。 朱由检推开了何新递来的香茶,起身来到锦床边坐下,提起槅子里的一壶写着“苏州米酒”字样的锡壶,在依旧还沾有水渍,想必是这楼阁女主人用过的夜光杯拿了过来,自斟了一杯浑浊的米酒,开始品尝起来: “醇厚可口,香津味美。” …… “老实点!” 这时,踢踢踏踏的上楼声传来。 朱由检回头一看,便见被自己官兵抓住的三个人被押了上来。 三人都是风度翩翩,却一看就弱不禁风。 一人头戴方巾,想必是入了泮的秀才。 一人则身穿团领儒袍,腰系乌角带,一看便是七品命官,只怕就是编纂自己落水而死的那位翰林院编修。 还有一人则是身着铜钱纹锦袍,头戴西瓜帽,华丽却似乎没有功名在身。 这三人一见朱由检一行人的气度,便已然觉得不妙,面露惊讶之色。 其中那姓侯的更是大为激动:“敢问阁下是谁,为何出现在我李姬的闺阁,又为何坐在她的锦床上!” 这时候,那名一直回避在屏风后女子也抱着琵琶走了出来:“公子,他是皇上。” 这女子只说了这么一句,也不敢再妄言,甚至再向前走一步。 因为已有何新麾下的武士将倭刀持在了她的脖子上。 “什么,他是皇上?” 三人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都是面露惊愕之色。 那姓侯的更是神色冷峻起来,问着这女子: “他既然是皇上,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告诉我,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女子正要解释。 朱由检则先开了口,笑着对这女子说道:“姑娘真是倾国倾城貌,把你比下去了。” 朱由检指了指陈圆圆。 陈圆圆面露惭色,低下了螓首,但复又抬起头来,对于眼前的一切,她也觉得精彩。 她从未有想过会亲眼目睹这样的事。 居然有人想害皇帝陛下,而且还偏偏被皇帝陛下给恰巧抓住,可见百无一用是书生。 “请问姑娘芳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