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皇宫乾清宫。 朱由检从睡梦中醒来,推开了身上光滑如玉的袁贵妃。 此时,宫外依旧是月明星稀。 但五更的钟声已经回荡在宫墙里外的各个地方。 朱由检不得不坐了起来,从成为大明皇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不能再睡懒觉。 尽管这个时代没有电话甚至也没有电报,但传送进京的消息依旧如雪片一般被送到了乾清宫。 朱由检只要耽搁一个时辰,就只能继续熬到深夜才能处理完各项政事。 陈圆圆窸窸窣窣地穿着衣裙从外间走了进来,替朱由检更衣穿鞋。 朱由检眯着眼,任由陈圆圆的玉手在自己身上施为,且直到其他宫娥端着冷水进来时,他才起身捧起冷水一激,才醒了醒神。 陈圆圆和宫娥们那饱满的胸脯让清醒后的朱由检有些心猿意马。 但急促的钟声却又让他不得不克制住内心里的蠢蠢欲动,并起身来到乾清宫外阁,坐在黄绢铺就的书案上,准备继续写自己接下来要实施的新政纲领和计划,并等着值班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来奏报需要他这个皇帝御览的重要奏疏和公文。 乾清宫内侍将冰块端了过来,南京的夏天很热,即便现在是小冰河期,也依旧闷热如蒸笼,如果没有冰块,即便是清晨,也会让人受不了火炉般的烘烤。 朱由检如今也算是深刻体会得到当年永乐皇帝朱棣为何执意要迁都,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从陈圆圆手里夺过蒲扇,朱由检解开黄袍,衣衫不整地半倚在椅子上一边扇着一边看着殿外已渐渐被阳光普照的那一方倾斜着的菜畦地。 南京宫城是填湖造就的宫殿,因而从建成的时候开始便出现地基下沉,有水浸透而出的现象。 当年的太祖朱元璋便干脆因此在殿外开辟了一片菜畦地,虽说大明迁都北京已有百年,但常年这里也还是有人打整,因而现在也依旧还能看见被晒得低垂下头的菜蔬。 从殿外的菜畦地再到殿内门脚处滋生处的青苔,以及斑驳掉漆的梁柱,朱由检不得不承认,尽管韩守敬已经对南京的皇宫进行了修葺,但依旧比别北京城的皇宫破败了不少。 但现在朱由检自然也不能将国家的财力花在自己的居住环境改善上,他也只能等着将来国富民强的时候,再开始大兴土木。 今日值班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是史可法,此时的他也已经抱着一沓奏疏出现在乾清宫门外:“奴婢给皇爷请安。” 史可法现在是内臣,就相当于是朱由检的家奴,因而对朱由检的称呼便已改为家奴对主子的称呼,以奴婢自称,并称呼朱由检为皇爷。 这与原来历史上满清取代中原后的奴才遍布朝堂有所不同,在大明,只有宦官和锦衣卫等家臣这样而已。 “进来吧,内阁的几位阁臣都到南京没有?” 朱由检现在也适应了让史可法自称奴婢的称呼方式,一见他进来,便直接问起他正事,也没有奚落笑话他。 这些日子,随着钱谦益谋反案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