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说,“我奶奶说我爸妈出去打工了,没时间回来。起初几年还有消息,但后面就彻底失联了。奇怪的是,他们还在给我奶奶打钱,一直打到了我十八岁。” 说到这里,容柯转头看着闫致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他们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呢?就连我奶奶葬礼他们都没回来,我实在是想不通。” “她明早飞过来,你很快就能当面问她了。”闫致说。 “我跟你说过我为什么当演员吗?”容柯问。 “说过。”闫致道,“你说小时候很羡慕电视里的人能打怪兽,能当英雄。” “是,这是初衷。”容柯看着天花板,呼出了一口气,“后面是希望我爸妈能看到我,但被雪藏那三年,我已经放弃这事了。” 未曾想,在他完全放弃后,老天爷却还记着他老早许下的愿望。 “他们看到你了。”闫致抬起胳膊,把容柯揽进了怀里。 “不过,”容柯说,“我妈跟我想象中很不一样,我总记得她很漂亮,但她看起来好像……很普通。” “照片上是很漂亮,她也年纪也大了。”闫致说。 容柯“嗯”了一声:“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多年前。” “明天你就能看到真人了。”闫致说,“要给你弄个门帘吗?” “门帘?” “你可以躲起来。” 听出了调侃的意味,容柯用胳膊肘捅了捅闫致,翻身道:“睡你的吧。” - 这一晚容柯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大清早爬起来后,他不停地刷着航班信息,全程盯着金秋岚乘坐的航班从起飞到降落。 金秋岚生活在一座沿海城市,飞来大约要三小时。骆飞在机场接到人,把她带到了容柯定好的饭店,而当她走进包间时,容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容柯不仅没让饭店装门帘,甚至还没有带闫致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黑色长裤,发型没有特意打理,就和日常一样,刘海软趴趴地搭在额头。 反观金秋岚,她描了眼线,画了口红,头顶戴着亮色的发箍,一头卷发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可见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在见到容柯的一瞬间,金秋岚便情绪上涌,眨着双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容柯,你……” 似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陌生,她哽咽着开口,说的却是“你好”。 “你好。”容柯也心绪翻涌,但他表面隐藏得很好,“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金秋岚在容柯对面坐下,眼神有些闪躲地说,“有人陪我来的。” 趁金秋岚看菜单的间隙,容柯又打量起了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