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肆出声问。 “那也是与你无关。半夜闯我房间做什么?”她竟是盯着豺狼虎豹的眼神瞪他。 “你这幅样子,我怎么好觉得与我无关?”李京肆笑着,一惯哄人的柔情神态,“才多久没见,不想我就算了,怎的还抵触?够叫我伤心的。”再一步步又向她接近,经过那部砸落的手机,俯眼看见未接来电来自李沅的锁屏,轻一脚踢到边上。 “我给你发过信息,你还没回。” “不想回。” 李京肆顿步,笑问:“为什么?”这笑是只把这当作她的一次胡闹脾气。 姜语逼着自己没眨眼,眼睛里是刻意维持的空凉,“你那些毫无油盐的问候让我觉得半点意思都没有。” 他充耳不闻,三步并作两步到她脚边,将人半揽进怀里,目光向她沉下来:“那是因为宋苓?” 她不作声,平视角度只看到他宽颈,见那凸起喉间滚动。 “是长辈擅自做主,愁我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人。除却这个,之前也有塞不少,你完全不用在意,这个家没人敢逼我。” 她被他平缓声音一下一下打得没了气愤,心头只有越窜越高的苦涩郁闷,抬眼与他光泽动荡的黑眸交汇,“我倒希望你选一个,再潇洒地跟我断了。” “还是置气了?” “李京肆。”姜语声音足足沉了几分。 她看不透他,他向来这样势在必得,一句哄一句叫她盲目,被他带动着走向无解。 若说李京肆是没玩腻才不肯同她断,那什么时候会腻?结婚之后吗?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更加面目全非,他随时可以抽离,那她呢? 从她陷进去那刻就不占主导位了。 姜语憋回一阵酸涩,睁圆眼看他:“有些事早在去赌城前我就想跟你说了,你说从赌城回来再谈。好,你想谈什么?” 李京肆看着她的眼睛沉寂下去。 “你无话可谈。”每个字的落音都敲似往他心上敲。 姜语深叹出一口气:“我们断了吧。” 她到现在万般后悔。 为什么直到一个宋苓的出现她才能意识到关系之间的鸿沟,她到底在和李京肆走着一条什么路。 “我不想陪你继续玩这个无聊的背德游戏了,你是要寻个周全的当家主母还是继续浪迹你的花丛,无所谓。” 她眼处猛觉一股胀痛,硬生生憋回去,出口冷声:“我只想安心跟你弟弟结婚,好吗?” 这空间冷寂很久。 李京肆的手攀上她洇湿的鬓边发,再滑到下颌,看她清透脸上挤出来的倔强,那声音叹着:“所以你还是纠不出这层关系给你设的套?” “难道你是疯子我一定也得变成个疯子吗?”她小臂抵在他胸膛一股劲,猛蹭推开,隔距一段,笑出来那声,是她自己也辩不清意味,“这段时间就算我赔你的,我玩你一段,你玩我一段,我们扯平。” “扯平”两个字听得他太阳穴突跳。 再不甘心似的往前伸出去一段弧度,被她无意偏身,指尖只绕到她一点衣料,一点她走过时带起的风。 姜语从后边捡回被他踢开的手机,屏幕有道开裂,蹙眉滑进去,找到李沅的电话回拨。 不多时接通。 “喂,刚才洗澡没听到电话,怎么了?”姜语挂在耳边又垂下,摁开免提,顺去侧边按键调嘴大音量。 李沅清澈嗓音回荡出来:“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房间住着还习不习惯?有缺什么吗?” 刻意使他听见,又把免提关了,置回耳边:“挺好的,东西都有,谢——” 尾音顿然被腰间那股力道掐回去,李京肆从后边将她融回怀里,手机被一把夺走,他脑袋探来,在脸侧与她死死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