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坐下。 周闻景可来过不止一回了,回回不是叫一水儿的美女助教,偏偏今天,静心寡欲陪李京肆消遣。 就被其以此调侃。 周闻景笑岔气,无奈说:“家里有个倔的,沾了别的味儿就不给碰,凶的要死。” 李京肆笑他:“你什么时候都能被治服了?” “那姑娘本事大呗,费多大劲才搞到手的,还得哄着来。你家那个是不也这样?”说着,周闻景杯子伸过来碰了下,清脆响。 响得他失语:“……” 周闻景倒仰两口下去,琢磨说:“我估计也这样,她们姐妹俩脾气就贼像,你那个可能还更烈点儿。” “你把她那朋友搞去了?” “昂。” 李京肆眯眼,脖颈后仰,略带怀疑:“她没跟你干起来?” 周闻景自傲摆摆手:“说来话长,总结是我很牛逼。” 李京肆懒得跟他打嘴炮。 偏偏他又来补刀:“哪天组个局咱四个吃顿饭,靠,双双成对,瞧瞧什么家和万事兴的场面。” 李京肆嗤声,放下酒杯,叩两根烟,递给周闻景一根,云雾翻涌会儿,叹了句:“怕是暂时兴不起来。” 周闻景:“咋?” 李京肆沙发里一倒,“那姑娘更行。”看去天花板,又沧桑沉叹声,“给我一脚踹了。” 然后,周闻景爆笑如雷的狗声,能把整间台球室淹了。妈的笑得他烟都掉了。 李京肆虽不是个爆粗口的,却凭那张臭脸也把他从头啐到了脚。 “不是,你玩鸡毛啊妈的哈哈哈哈……”周闻景笑得呛气儿,身都挺不直,杯里的酒也撒出来些。 李京肆忍住浮躁,睨他威胁说:“你自己捂不了嘴,我叫人把你扔出去也行。” 他是真的会那么做。 不过周闻景压根也不担心,跟李京肆身边怕他的都处不到这个地步。笑笑继续说:“讲实话,你真觉得她有意思就不会搞吗?什么女人搞不到?还能让人给踹了在这儿死憋屈。” 李京肆默言起身,叼着烟,不看他,也不应这话,拎了外套就走。 临到门口,他瞥回一眼来,嗤了声周闻景:“你这么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小姑娘可娇贵,吓不得,逼不得,只得哄。 - 两日之后,既是事情挑明,李东来组那饭局索性没叫上李肃这个中间人,简单就俩人当个家宴便饭。 说白了就是人情宴,动辄七位数的波摩,做上满桌山珍佳肴,诚意往顶抬。 李东来自述那项目还尝试过自救,该找的人都找过,不过项目的债务难理,各方投资人都望而却步,没人敢碰这块烫手山芋。 实在自救失败,向法院提交了重整方案,死熬一年半载才总算受理,但想办法盘活这地块却成了更大的难题。国际广场项目本就工程巨大,且如今的烂尾状态更是给市值大打折扣,评估测算下来,各项债权额就超过三百亿。 李东来几乎是没有退路的,他没法把这块地抛出去,到时只会背负这一笔大债务,能也只能寄希望于筹集到续建资金,补上亿元缺口,让后期运作顺利进行,将项目抬回可观市值上来。 无非是一场豪赌,他便是没有赌的资本。 他能招募到的投资人都谈破了嘴皮子,担心的还是这项烂尾工程背上的天价债券款,谁都不想凭一句承诺就跳火坑。 逼不得已才寄希望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