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隐动,齿关也在那时紧咬,面部神态绷紧,比方才质问要更迫压几分地过来,狠掐腰肢,步步往后推,直到退无可退地让她抵上桌沿,茶具震得晃荡。 重声就扯出四字:“你好样的。” 不知是不是还没醒酒,姜语有种可以不顾一切的冲动,无法憋着自己沉默,被动又自弃地接受这一切。 也不管他如何想,她就那么破罐破摔地告诉他,你和那些来来去去的男人没什么不同,费尽心思图个床上爽,她今儿高兴,她赏他的。 又似自欺欺地告诉自己,她之于他是这样,他之于她又有什么好不同的?把她那颗不安跳动的心脏搬进这场只有欲.爱纠葛的关系面前才最搞笑。 理智几欲崩裂的零界点,余光里她瞥见热茶打翻,碎在地上,响声刺耳,精致摆盘的甜品也推下去,空荡长桌,她是唯一的餐品。 燥热,湿濡一片,她瞬间蒸融进氤氲里。 舌尖在描摹她的耳廓,夹咬,听见她疼叫,他就掌她下颌吻来吻,与车上那时无二区别,要叫人窒息的肆虐。 猛烈碰撞让四脚支桌不堪重负着晃,幅度越大,仿佛下一秒就断裂,崩塌凹陷。 毫不怜惜地粗暴行径,姜语想笑,李京肆居然会因此激怒。她不由地只去想地更卑劣,这人是不是真将她视作笼子里的金丝雀,不给乱飞,整日只卖个笑脸给他逗趣? 想到这她就越是想变本加厉地惹躁他。于迷乱之中,在腿间瞧见他蹙眉不松的脸,恶劣地笑:“你不会是这段时间都没找别人吧?那技术退步得有点烂喔,还不如我前两天那……呃啊?!” 全须全尾的没入深渊。 后话连着一块儿淹进去,剩一声高一声的惊呼。 想求饶,到嘴边死都要咽回去,就撑把硬骨头跟他耗,他就发了狠地要她出这个声,一路咬上她唇,狭眯着眼,似威胁,警告,就那么骨碌碌,明晃晃地,看她要硬气到几时。 眼睛泛阵模糊,憋疼出来的莹光,欲坠不坠。 像场冗长无边的默剧,是在哪时明白过来有多荒诞的,姜语不记得,已经晚了许多。 她就只是更深地,更深地自我斥问,矛盾交织着,泪就滑下去。而他又那样哄着,叫着她名字,抹净她眼角,他就问啊,怎么又哭呢,觉得疼不会说吗?你留一张嘴,只是用来堵我气的? 到后来,姜语实在昏沉,不堪其烦,不知道几次对他说出那句:“不要在里面……” 他每次只作耳旁风,不答,更大力劲要她喊叫。 这回,她听见他笑,“怕什么?有了就生下来,我养。”他说:“我娶你好不好?连着你一块儿养。” 那两句闷而模糊的,她尽可能辨别出来,传输进思维里的话,只叫她听得更觉好笑。 兴奋时张口就来的调情吗? 一点儿也没有情调。 后半程,她在神经完全涣散的边缘,连喊声都显得无力,除却一浪更甚一浪的潮,再感受不到任何。 某一时似乎有片刻停下,他从身后,紧密无间地拥她入怀,脸蹭在她颈肩,沉哑声线,似晨曦梦醒,嗓间浑然而成的那股慵散:“不长也不算短的半年吧,你走得还真算潇洒。我不止一次去打听过你,又跟你的圈子混不到一块儿去,只等着人口述,挺费劲。倒是有阵儿上周闻景那儿,我在视频跟照片里见到你,你过得比我想得洒脱……” 那声音实在含混难辨,姜语仅是潜意识蜷缩下身子,深陷进暖怀。 “我倒常会站在你家门前,绕半个内环就为在那路过,听上去是件极愚笨的行径,好吧它也确实是,渐渐又不见你回来,在院门外抽支烟就离开。那段时间我常驻在北京,为断去你与李五的婚事,接了桩费神费力的亏本生意……也不能说亏本,于我而言那自然是值的。” 雨浪澎湃,狂风,雷阵,连同叮咛喃语都溺于迢递的虚无中。 “可你又说你情人不断,多么自得快活,你是非要往我心上戳……记得很早之前你总会问我,到底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那时我并不觉得自己缺什么是要在你这讨的。现在我想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