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动作有些别扭,但她的表情十分认真:“你今晚不准走。“ 祝蔚杭一愣,但此刻的情况不容许他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梁乐战战兢兢得如同如临大敌。 他只能在她的注视下点头:“行,我晚上打地铺。” * 祝蔚杭在她床边打的地铺。期间他去房间里拿床垫被子枕头什么的,梁乐都不肯离他一步远,一定要让他在她的视线里才放心。 当两人都躺下后,梁乐心中虚浮又惊悚的忧虑感渐渐消失,这才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祝蔚杭自躺下后就没再说过话,梁乐睁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想想还是觉得奇妙又诡异,像是电视剧里的抓马情节。 月亮不知道走了多远。 她试探着出声:“睡了没?” 过了好一会儿,祝蔚杭才动了动身体,哑声回答:“我明天还要上班。”声音在空荡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梁乐冷笑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上班,你就是这么不管我和奶奶的?”越讲越生气,索性翻了个身趴在床的边缘瞪他。但她夜间视力不是很好,只能勉强找到他身体的方向,却看不到他具体的方位。 祝蔚杭睁开眼睛,见她盯着不知何处看,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把她的脑袋推回去:“最近没吃维生素吗?” 梁乐听到他的动静,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便被往后推了推,却也因此掌握了他的方位,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掐了一下,才悠悠地翻了个身:“没带过来。” 祝蔚杭没再说话。 梁乐跟他这么一闹,更是睡不着了,躺着发了会儿呆,还是喃喃道:“我不理解。” 祝蔚杭闷闷应:“什么?” 梁乐其实也不是很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但周围实在是没人了,她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他们那算是恋爱吗?共享女友这种行为……”她其实并没有想得到什么认真的答案,岂料祝蔚杭却认真回答她了—— 他翻了个身,衣服和被子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梁乐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按我来看,我虽然不理解,但这是一种他们的癖好,我管不到,但如果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受不了。” 梁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他:“你谈过恋爱没啊?”她不是明知故问,是真的好奇。 虽然两人从小就待在一起,但见面就相看两厌,吵了两句就分道扬镳,也不能保证祝蔚杭没背着她偷偷和哪个女孩儿谈过恋爱。 梁乐听见祝蔚杭又动了动,等了一会儿却等不到他的答案,以为他是真谈了不敢说出口,便起了兴致,又翻到床沿边追问他:“你不是谈了吧?什么时候啊?”眼前还是黑乎乎一片,她莫名有些烦躁,伸手就要去摸灯的开关,在空中的手却被他抓住。 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握着手了,但此刻梁乐才有闲情逸致去认真感受,他的手掌温热,几乎将她的整个手腕都圈住,反应了一会儿,她甩开他的手,问:“心虚得说不了话?” 祝蔚杭似是觉得无奈,叹了口气:“……没谈,没精力。”顿了顿,又反问:“跟你吵架需要多少精力你知道吗?” 梁乐不知为何竟觉得松了一口气好,可能是因为她总是在和祝蔚杭暗自较劲,她母胎solo至今,他若是谈了,她就是输了。 和他的每一场战争,她都不想输。 梁乐躺回去:“谁知道呢……看你平时读书也挺轻松,谁知道有没有抽空谈了个恋爱。”想起什么,她提起音调:“顾柔瑜最近怎么样了?跟你联系了吗?” 祝蔚杭似乎觉得不耐烦了,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低声说:“可以睡了吗,乐姐。” 梁乐知道他明天又需要做一整天的苦力活,斟酌了片刻,大发慈悲地说:“可以了。睡吧。明天也要努力工作,小杭。” 祝蔚杭笑了一声,之后便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梁乐独自一人又思索一会儿才慢慢睡着。 * 第二天梁乐自然起得很晚,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身,她看向床边—— 地上的被褥枕头已经被祝蔚杭收拾好了。 她移动到祝蔚杭的房间,绕着房间看了一圈,已经找不到那件内衣了,不知是被唐枚珍收了,还是被祝蔚杭丢了。 她百无聊赖地在他的房间里晃了晃,走到桌子边,将他桌上的帽子扣到自己的脑袋上。嘴突然有些馋,想要摄取些糖分,不知道那条抹茶糖他吃完了没,便随手拉开他的抽屉。 见到熟悉的朋友之后,她又吐出了相同的脏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