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奶狗在他身边摇摆尾巴乱跑。 队里的鸡鸭纷纷回家,小奶狗们很调皮,甩着小短腿去撵鸡。 可是家家户户有大公鸡。 大公鸡是能看门护院的,看到自己的小老婆们被狗子欺负,它们脖子上的羽毛立马竖了起来,鸡冠子充血变得血红,挥舞翅膀连跑带飞的冲了过来。 小奶狗们被啄的惨叫撒尿。 老黄勃然大怒:打狗得看狗娘,我当娘的——算了,这么多公鸡来了,你们随意吧,给它们留条狗命行了。 岛上的公鸡很团结,十多只公鸡杀了过来。 老黄靠它在学校天天看黑板积攒的知识敏感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去招惹它们。 这样王忆只好出手把公鸡赶开。 公鸡和母鸡、小母鸡们不甘心的离去,光明也渐渐离去,晚霞变得越来越淡,夕阳要沉入海洋了。 岛屿四周那广袤的海面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飞荡,一艘艘归来的渔船如剪影般飞掠。 王忆抬头看,正好看到了今天海上夕阳那最后一抹光芒。 只留有光晕。 此时的海洋如戏台,而夜幕如幕布,随着幕布合拢,戏台上精彩了一天的热闹不见了。 潮热也不见了,海风习习从东南方向吹拂着,吹的一些芦苇乱飞,如雪花在纷飞。 渔家的灯火亮起来,好些人家搬了桌子出来吃饭。 看见王忆从门口经过他们纷纷招手:“王老师过来吃点。”“王老师你进来,老二给老师拿一双筷子。” 王忆笑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漏勺那边给我都收拾好了,我是出来看看夕阳然后就回去吃饭。” 晚风送凉,夕阳刚落、月牙初升,这时候正是散步好时间,他不愿意浪费在社员们家里。 群鸟归巢,扑棱翅膀的声音和啼鸣声时不时的响起,这时候叫了一天的知了倒是安静了。 可能它们也知道天敌回来了,再瞎鸡儿叫唤就要没命了。 不断有忙活完的渔民走在路上,烟雾飘荡,笑声不断。 有人问:“王老师,徐老师去开会了,那今晚你来放电影吗?前两天支书放的不好他还不让我们说……” “嘘,找死啊?想挨批评了?”旁边的社员赶紧打断他的话。 附近的欢笑声顿时响起来。 王忆说道:“先让支书忙活吧,我待会吃过饭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有什么放不好的?” 既然待会还要放电影他就不浪费时间了,踏着初落的夜色回到山上。 此时听涛居前亮起白色灯光。 他换上了节能灯,耗电少还亮堂。 好些小飞虫围绕着灯光转悠,不断的撞在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王忆问漏勺:“今晚吃什么?” 漏勺笑道:“你们在县里食堂肯定吃的都是蔬菜,是不是想念咱渔民这一口了?” “校长你坐下,今天学生给你专门送来一批蛏子,我给你做个葱油蛏子,还有那啥,我这两天做了蟹糊你尝尝,好吃你带点去县里学校给小秋老师他们吃。” 王忆没坐下,他去看漏勺做饭。 人少不用开大灶了,只要开小灶就行。 葱油蛏子简单,蒜切碎、葱切碎,爆香油锅,倒入蛏子和一点白酒爆炒片刻后往里加生抽砂糖。 寻常人家里都这么做,但漏勺讲究。 他平时常备鱼露,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