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提这些忧愁事,便抖擞精神转移话题:“我刚才听你们说谁出事了?呀,冬青你回来了?好几天没见着你了。” 张冬青说道:“二猪哥,我们在说我们这单元102的盛大叔,盛大叔去他那个保姆的老家了,去了得十天半个月呢,结果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事情不大对劲。” 二猪说道:“对,盛大叔确实好些日子没有出来了,原来他是去山花婶子老家了?他老人家怎么去住那么些日子?” 张冬青说道:“对呀,我们也纳闷!哪有去保姆家里住这么久的对不对?会不会有事呀?” 二猪抽出一包经济香烟分发给他和陈桦,说道:“能有啥事?” 张冬青凝重的说道:“我这次去湖建的省会出差听说了这么件事,你们可能不了解湖建那地方,他们那里很多人出国去打黑工,去资本主义国家发财。” “然后资本主义国家咱们都知道,人心坏呀,资本家剥削工人、资本走狗白人们欺负黑人兄弟,这样有些湖建人就学会了这一套,他们回国便用在资本主义国家学到的坏心眼法子去对付一些老实人。” “其中有一件事是这样的,就是湖建省会有个老干部,他老婆死的早,去年刚娶了个老伴。” “结果他娶了老伴以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今年中秋节前突然一命呜呼了,没能吃上今年的月饼。” “他老伴痛哭流涕呀,当时看的左邻右舍都感慨,说这老干部命不错,临死之前还找到了个真爱。” “可是老干部的孙子是个医学院大学生,他回来参加爷爷的追悼会,遗体告别的时候发现爷爷的情况不对,于是他当场掏出一根银针刺进爷爷喉咙——你们猜怎么着?” 结实魁梧的二猪紧张的问:“怎么着了?他爷爷又活过来了?” 张冬青翻白眼:“二猪哥你这净瞎说了,是他孙子抽出银针一看,银针漆黑,就跟你儿子那毛笔一样!” 陈桦叫道:“银针能试毒,老干部是中毒死的?” “对!”张冬青说道,“后来治安员同志抓走老干部后边娶的农村老婆,这一查发现是有一伙人看老干部鳏居多年又有钱又有票,便起了心思想要抢夺他的家产。” “于是他们去农村弄了个老太太先去把这老干部迷了个神魂颠倒,慢慢的给他饭菜里下毒,让他死于慢性中毒。” “这样家里的财产便名正言顺的归于他的老伴,归于了这伙人……” 二猪说道:“真狠心啊。” 陈桦扶了扶眼镜感叹道:“二猪哥你是在工地抹泥沙抹傻了?冬青说这事不是为了说明现在那些黑心人多狠心,是在提点咱们小心盛大叔也遇到这样的事!” 二猪一怔,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山花婶子假意给盛大叔当保姆,现在把他骗走抢占了他的家产?” 然后他又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你们都是坐办公室的,不像我是农民、在工地上接触的又都是农民和工人,所以你们听说的事情没有我多,像是冬青说的这种事在农村可不少啊,这叫吃绝户!” 陈桦的妻子乔静静着急的问道:“这可怎么办?” 肖亚军迟疑的说:“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这事不太可能吧?山花婶子咱们都了解,那可是个好人哩……”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张冬青凝重的说,“就拿湖建那件事,老干部死后他后娶的那老伴可哭晕了好几次呢,你能想象就是这老梆子害死的老干部吗?” 肖亚军摇摇头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错,但眼睛是人通往心灵的窗户,山花婶子不是这样的人,咱们再等几天看看吧?” “还等?”张冬青严肃的说,“这已经十天半个月了,马上就要二十天了,再等下去这事的线索会越来越少!” 陈桦说道:“要不然这样,咱们先报警吧,听听治安员同志怎么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