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意识到这点,便给儿子王状元使眼色,示意王状元同样代父出征。 然而王东竹已经抢先说道:“臭子伯你这几天上夜校上的真积极,学习热情真高。” 大胆下意识说:“还行吧,人要进步嘛,活到老学到老嘛。” 王东竹说:“可我怎么听你抽烟的时候说,你学习是要学古人教育孩子的知识?要找到揍草鞋哥的古代依据?” 正在酝酿着词汇准备跟王东竹打嘴仗的王状元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向老爹。 对王东竹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他就知道他老爹去上夜校是不怀好意! 大胆哈哈笑道:“竹子你这个兔崽子嘴巴真伶俐呀,说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你说我跟抽烟时候说这话,那我问你,我抽烟时候跟谁说的?你找出证人来。” 王东竹淡定的说:“证人有啊,海大伯就是。海大伯,前天晚上你们下山时候我听见臭子伯跟你说,他学习是为了以后能去城里跟女大学生搭上话……” 本来在研究包头巾的凤丫听到这话便立马抬起了头:“什么?你上夜校是想要跟女大学生搭话?” 而大胆听到这话则立马面如土色。 他赶紧用王忆刚教他的一句英文来回应:“飞个牛子!这是飞个牛子!” “是fake-news,读‘飞客’不是‘飞个’。”王忆帮他纠正道。 大胆又赶紧说:“对,这是飞客牛子!” 凤丫听到他用洋文说话是更生气,骂道:“咋了?还准备跟个洋娘们里的大学生搭上话?你这还准备出国了是不是?你这个叛徒、汉奸、工贼!” 大胆灰溜溜的走了。 身后是一地哄笑。 王祥赖的笑声最响亮。 行,儿子这书没白念! 小嘴叭叭叭的,真响呀! 黄小花没去看热闹,她找了王忆问道:“王老师,听说你又买了一台机器回来?这次的机器能自己弹棉花?” 王忆说道:“这机器能弹棉花,叫可调宽幅弹花机。” “那什么时候能用?我家里正好准备拆掉一床棉被重新弹一弹棉花。”黄小花高兴的说,“我家的棉被都是好几年没动了,板结了,正好今年条件宽绰了,我想拆了找弹棉花的给我弹一弹呢。” 王忆说道:“明后天吧——嗯,明天让大胆他们用pvc板和木板之类的在大灶的东边搭建个棚屋,把弹花机放进去,然后就能弹棉花了。” “不过我明天上午要上课,下午要去多宝小学送试卷还有听课,所以没时间操纵机器,那就后天吧,后天让队长找两个妇女过去,我教你们使用那个机器,也是很简单的操作方法。” 社员们听了纷纷说好。 帽子、手章领走,剩下还有棉布解放鞋。 这种解放鞋跟现在流行的绿胶鞋外表相仿,但里面有棉布,同样是应付外岛寒冬的好东西。 可惜这鞋子不防水,这点王忆倒是想好了。 出海的男劳力发棉水靴,有很多水靴里面是人造绒,也很暖和,以后出海作业可以穿这种水靴。 但领鞋子跟领帽子不一样,鞋子分号,王忆让王向红领着各组长把男女社员们的鞋号给对好,后面要给他们买棉鞋。 事情办完就是炊烟袅袅的晚饭时间。 王忆用大灶下方便面,直接二十包一起送进去,往里打了五十个鸡蛋,搅和之后是一大锅的面条。 另外他还切了火腿、撕扯了两只扒鸡,欧人民一家八口子进大灶的门,直接被香气熏了个五迷三道。 王忆还给欧人民准备了一瓶五粮液。 造! 照吃撑了来造! 欧人民看到酒瓶子拿起来借着灯光仔细看,然后吃惊的对王忆说:“这是好酒啊。” 王忆笑道:“你还认识五粮液呢?” 欧人民摇摇头:“瓶装的酒就是好酒,都是好酒!我从小到大没喝过这样的,就是一瓶一瓶的,没喝过。” 海上干活的人离不开白酒。 对他们来说白酒活血,驱寒。 但白水郎日子困苦,他们连散装酒也喝不上几斤,往往靠岸了打上十斤散装酒然后要喝喝上两三个月。 只有下水冷的遭不住的时候,才会喝上一盅过过瘾。 王忆直接拧开盖子让他对瓶子吹:“这酒给你了,来,吃鸡肉,这鸡我蒸过了,热乎、好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