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睁大了眼,探出手指,让那只有食指粗细的小蛇攀在自己腕间。 居然是青青。 青青这好运气的小蛇,因为在阴差阳错之下,被天火从魔兽烧成了灵兽,并不惧怕佛光,才能意外活下来。 连青青都被找到了,还是不见一点即墨迟的影子。 找得累了,行一善就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幽幽地叹气,手腕一抬,想要将不远处的本命软剑收回身体中。 一抬手,软剑没反应,再一抬手,软剑还是没反应。抬到最后,数次的失败让行一善不得不亲自站起来,弯腰去拾回那把软剑。 真是太令人生气了。行一善想,先是有即墨迟骗他,现在连本命兵器都敢不听他的话了。 而且、方才光顾着找人了,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破剑竟然变得这么重? 简直就像个大男人似的那么重 一善,你的手遮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了。 就在行一善勉强压抑住心里那股子古怪的悲伤,暗暗在心中吐槽时,他手中的软剑却忽然颤了颤。 有把很轻但很熟悉的声音传来,行一善被吓了一跳,慌乱的左右张望一阵,最后发现,这声音大概只能被他自己听见。 是是即墨迟! 即墨迟没死!即墨迟没有骗他! 整整一天一夜的疲惫,都没有让行一善改变脸上的表情,如今仅仅是一把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的声音,却让行一善微微红了眼圈。 虽然连行一善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这会的心情。 师尊,你在哪里?因恐怕被别人听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行一善勉强压抑着激动,小声道。 我在你手里。那声音断断续续地道。 行一善啊了一声,连忙松开手,本命兵器应声落地,发出叮当一声响。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想要摔死我吗?那声音无奈地道,与此同时,地上的软剑再次颤了两下。 行一善: 这太吓人了! 师、师尊。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行一善小心翼翼走上前去,蹲在地上,面色惊恐地打量那软剑,半晌才结巴着问道:是、是你吗? 软剑又颤了颤,谨慎地提醒道:不要这样和我说话,小心被别人发现了,你有什么话,在心里默默对我说便好,我现在和你血肉相连,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行一善: 这和读心术有什么区别? 师尊,你怎么会在我的剑里?原来的剑灵呢?行一善不敢置信地在心里问道。 已经与我融合了。即墨迟叹气道,当时情况危机,我在自己的肉身被毁坏之前,能找到的藏身之所,只有你这把剑。 那你亲眼看到我找了你这么久,怎么也不出声提醒一下?确定了眼前这把剑便是即墨迟后,行一善重新捡起它,有些委屈地埋怨道。 我当时太虚弱了,昏睡了过去,方才刚醒过来。即墨迟耐着性子解释道,再叹声气,你又遮住我眼睛了,傻瓜。 行一善连忙把手往上挪开一点,只抓住短短的一截剑柄,将大半剑柄暴露在外,拇指紧张地磨蹭了两下。 随着即墨迟的苏醒,原本是金底白纹的软剑,转瞬变成了黑底红纹。 师、师尊行一善试探地喊道:你现在能看见了吗? 即墨迟没来由沉默了一下。 能看见,满眼都是你的脸。最终,即墨迟认命地回答道。 听即墨迟这么一说,行一善方才反应过来,他在不知不觉间凑得离这剑太近了,鼻尖几乎都要挨到剑身上。 察觉到了这点的行一善连忙将软剑拿得离自己远些,让剑身上不再只映着他自己的脸。 师尊,现在好点了么? 即墨迟许久没开口。 师尊,你还在么?你又睡着了么行一善有点着急地问道。 黑底红纹的软剑晃了晃,原本是触感冰冷的金属,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一善,你眼睛怎么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