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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下巴。

    袁木闪到洗手池前:摸鸟的手别来摸人脸。

    裘榆也不追,慢吞吞走去与他并肩拧水龙头,小声说:含的时候不见你嫌弃它。

    袁木转头看了看他。

    啊裘榆捂着腿侧痛出声。

    袁木放下屈起的膝盖,弯腰掸了掸折出褶皱的裤子。

    裘榆边揉大腿边问:要不要先走?

    你不想待了?袁木又问,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去吃钱进家的小面。

    简单道别后他俩推着车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路灯昏黄,夜色广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裘榆走在袁木身侧,觉得他更像一棵树了。

    挺拔,寂静。

    以前的袁木总有说不完的话,想不完的新鲜主意。

    裘榆早就觉得快乐需要天赋,他那时认为袁木在感知快乐方面称得上天赋异禀。

    快乐是能力,天赋确实会泯灭。

    每个人多少遭受过一些捶打,来源外界,来源自我。

    哪有人会在这世界上完完整整地屹立不倒?

    所以人是由碎片粘合而成的。

    有的人有痕,便内敛又稳重。

    有的人无痕,便外向而喜闹。

    有的人,粘合剂会失效。

    裘榆感受着大腿处隐隐作痛,心想没那么糟糕吧,或许找得到出口吧。

    袁木。

    他突然喊他的名字,长巷有回音。

    袁木吓一跳,转头等他:干嘛。

    不如选我做你的粘合剂。

    独家的,完美的,奉献一切的,不会辜负你的。

    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补补补。

    第26章 彩色雨

    虽说裘榆拒绝带裘禧参观校园,但午饭好歹是为她安排上了。

    小测过后袁木被数学老师点名去辅助改卷,他带裘禧吃完了要为他打包饭菜。

    要我等你吗?裘榆问。

    要。

    那快点。

    裘禧人生地不熟,唯恐真被丢下,嘴巴已经塞不下饭:你王个王安瓦?

    裘榆:你袁木哥没饭吃。

    裘禧比了个大拇指,表示理解,她灌了几口水:我吃完也有事要忙,你负责把我从食堂送到校门口。

    你是智障吗。

    如果单指认路方面的话,我承认。

    裘禧说。

    你有什么事。

    去找小茶。

    中午那么点时间,不够你折腾。

    裘榆又说,不睡午觉你下午军训撑不住。

    唉,没办法。

    裘禧挑出青椒扒拉到另一个盘子,我还没一个人去过医院,我也想去看看她耳朵具体啥情况。

    她耳朵怎么了?

    裘禧意识到说漏嘴,打了个饱嗝。

    裘榆一脸严肃地看她。

    不是裘禧怯怯的,袁茶是瞒着方姨去的。

    瞒着的意思,就是

    她哥知道吗。

    裘榆补充,她耳朵的事。

    肯定知道,她亲哥。

    那就不算瞒我,我去问你袁木哥也一样。

    裘榆说完心里也打鼓。

    那你去问袁木哥吧。

    裘榆冷笑:那我去问袁茶。

    她右耳几乎全部失聪,先天性的,左耳听力也不完好,从小一直在治疗。

    裘禧也变严肃,哥,这件事除了三个姓袁的,一个姓方的,剩下就我俩姓裘的知道。

    我说完就去找她自首,你千万别,别当面问人家。

    裘榆:我缺心眼吗。

    他若无其事地起身,吃完就走,先和我去教室送饭,再带你出学校。

    水雷街能把某人屁股长痔疮的无聊新闻轮流传五个来回以上,但袁茶耳朵的事却被袁家保护得很好。

    她异于常人的自理能力,从小特殊的教育和治疗,竟然捂了十几年没漏出半点风声。

    裘榆再一次有所体会,袁高鹏和方琼真的很爱袁茶。

    曾经袁木也在他们之列。

    去医院的事也要瞒着袁木哥。

    上楼前裘禧寻求承诺。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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