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画面涌入脑海,林绵咬咬唇,很快收回思绪。 林绵:【你是江聿?给我助理号码做什么?】 江聿很快回复。 r:【反悔了?】 r: 【江太太。】 第5章 心跳陷阱 林绵看着最后三个字,宛如小锤子重重敲击在神经上,太阳穴突突跳痛。 一个预感不太好的喷嚏如期而至。 她就穿着一件真丝睡裙,肩头露在外面,感觉凉丝丝的,于是添上睡袍,趿拉着拖鞋去客厅找药。 当初搬进来,闻妃添置了不少日常用药,她翻出一盒感冒灵,翻过盒子一看过期了。 过期了吃了应该也没事吧? 她拿着药起身去接水,开了饮水机才发现,水桶的最后一杯水被江聿喝了。 天意如此。 算了吧。 林绵觉着这一晚太过离奇,爬上床,掀起被子裹住囫囵睡过去。 半夜林绵被冷醒,浑身汗涔涔的,但就是觉着被子薄,四处漏风,打着寒颤。 睡之前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她拖着沉重身体艰难拿过手机,找闻妃的微信。 头昏脑涨,后脑仿佛有根线拽得疼。 湿漉漉的指尖按着小话筒,嗓音沙哑疲惫,“我好像发烧了。” “嗖”地一声发送出去。 她丢掉手机,躺回枕头上,卷吧卷吧被子裹成一长条。 手机半晌没动静。 已经很久没感冒了。 病来如山倒。 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抖动,脸颊浮出不自然的胭脂红,有些费劲地交换呼吸。 * 雲庐公寓内灯火通明。 江聿弯着腰蹲在地上拆螺丝。 他换上t恤和工装裤,衣袖卷起来露出线条分明的胳膊,手臂肌肉用力膨起好看的弧度,带着一双黑手套,手腕灵活,不一会儿就将床板卸下来。 江敛倚在门边,看着好端端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床,十分不解,“哥,你什么时候变物种了?” 江聿抿着唇,如墨软发根部深处点细汗,脖颈青筋凸显,汗滴顺着脖颈往下滑没入衣领,锋利的轮廓让他多了几分野性。 一滴汗顺着额头滑到鼻梁,就快要从鼻翼滴下来,他撩起衣角蹭鼻尖,布料洇出一团阴影。 “哥!!!” 他只顾着忙活,没空搭理江敛,江敛不帮忙就算了,跑到江聿旁边蹲下看他干活。 像个监工。 不过江聿没见过白吃白住还不奚落主人的监工。 “什么?”江聿嫌弃江敛挡着光了,拨开他。 “二哈。”江敛自顾自地笑着,“你拆家啊。” 江聿吐了口气,默不作声转过去继续拆床尾,很快一整架床被他拆掉。 “哥,好好的床你拆了我睡哪儿啊?”江敛后知后觉。 江聿冷淡吐字,“沙发地板睡大街桥洞都行。” “哥,你不管我死活。”江敛控诉。 江聿眼皮上有道浅浅褶皱,眼角弧度上扬,只不过他不笑的时候,垂着眼皮,有种难以接近的矜冷感。 他扯出凉薄语调,“不拆了这张床,我就要死了。” 江敛震惊看他。 “以后没事别来我家。”他反思一下自己的话太不近人情,又说:“来也行,提前打电话预约。” “哥,你没必要吧。你打算干嘛?”江敛视线在江聿身上来回扫。 总觉着不对劲。 江聿用手背蹭了下颈间的汗,拿起手机找搬家公司,语调轻松随意,“你嫂子不方便。” “靠???”江敛爆发一声惊呼,吵得江聿回头示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