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吧。”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雲庐。 林绵趿着拖鞋往卧室去,双手抓着头发随便挽起来,用抓夹固定,露出光洁雪白的脖颈。 换了家居服,她先给快要干枯的绿植浇了水。 黎漾在客厅转了一圈,手指撩起窗帘,弯腰往下看,角角落落检查了一遍,没看见戒指。 “绵绵,你说戒指会不会在沙发下面?” 林绵看着沙发犯难,大长座真皮沙发,估计两个人也很难挪动。 她扶着沙发上,蹲在地上,往里面看看,沙发很宽,手根本够不着。 她思来想去,还是抵着沙发一角,用力推动,沙发没挪出多远,倒是热出了汗,头发缠在颈侧,她吹着吹,甩了甩手腕,继续推。 很可惜,她把家里破坏得乱七八糟,还是没能找到江聿的戒指。 林绵从冰箱拿了瓶水打开,递了一瓶给黎漾。 “漾漾,你说我家客厅就那么点地方,怎么就找不到戒指。”林绵也有点崩溃。 黎漾累得往后瘫倒在沙发上,林绵躺在她旁边,侧过脸告诉她江聿为了得到戒指比赛受伤。 黎漾忍不住感慨:“绵绵,看来,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狗男人,江聿就不是。” 林绵说:“他的戒指很重要,我想找到。” 黎漾冷静下来,说:“你家就那点空间,找遍了也没找到,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什么?” “他的戒指压根就没丢你家,他只是随便找的借口?” 林绵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当时她发着烧,江聿说丢了,她没心思想就信了。 被黎漾这么一分析,反而有点道理。 “我还是问问江聿。” 黎漾提醒她:“对了,你的礼物过几天可以取走了。” “好。” 林绵拎着礼物,站在8182房间门口时,她觉着自己疯了。 因为江聿冷冷淡淡的态度。 她从北京跑来上海。 个中缘由她说捋不清楚,大概是黎漾从中拱火占主要部分。 指尖按下门铃。 喧嚣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十几秒过去,都没人开门。 难不成又去买醉了? 林绵站了十几秒,决定下楼定个房间。 她刚要转身,房门被打开,潮湿的水汽混合着沐浴液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抬眸看见江聿穿着睡袍,扶着门望着她。 头顶的灯光照在他湿漉漉的短发上,一从阴影印在鼻梁边,黑而湿的头发,衬得整个人眉目深刻。 只是他脸色太冷,瞳孔里无惊或喜。 林绵误以为他不欢迎。 “我没打扰你吧?”林绵觉着太鲁莽了。 手腕被湿润的手心握住,整个人被带进房间,往后靠在坚硬的门上,“咔哒”一声,门落下锁。 想说的话被碾碎在唇齿间,潮湿微凉的身体将她禁锢,她被困在他的双臂间,滚烫的吻却比体温高很多。 脚步勾着脚步,凌乱仓促地挪到床边,林绵陷进被子里时,江聿也跟了上来。 身上的水汽被蒸发,取而代之的是热腾薄汗,覆在薄韧的肌肉上,在青筋尽显的鬓角,脖颈,肌肉鼓起的肩头腹部聚成水珠,滴落。 骨节分明的手指善于发挥它的优势。 林绵咬着唇,眼里潋滟弥漫,如青山如远黛的眉眼,似雨天山涧笼罩着缥缈云雾。 “怎么过来了?” 江聿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带着几分故意折磨的狠劲儿。 林绵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你叫我来的。” 低笑贴着她,江聿嗓音有些漫不经心:“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林绵轻哼一声。 江聿贴在她耳边坏笑着说了三个字,林绵倏地睁开眼,告饶,“不行。” 这种时候,欲拒就成了还迎。 江聿被勾得呼吸都快了。 “绵绵,你这样让我像是金屋藏娇。” 林绵忽地想到他当着张导的面自诩他才是金屋藏的“娇”,偏过头不看他,“你才是。” 江聿俯下身,掌心从肩膀沿着手臂一点点滑到手腕扣住,在她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