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麻烦他们了。” “然后爹送你去书院,到时你可要好好听先生的话,切不可撒泼捣蛋。” 宋延年讪讪的点头,估计他这撒泼的黑历史得被提好多年了。 回了房动手帮他爹收拾着行李,说是行李,也就两身衣裳以及十来贴的中药包。 这中药包就是他昨儿个一番惊天动地的撒泼得到的战果! 他也是没法子了,只要凝神一看,就能见到他爹五脏六腑盘旋着的那股黑丝,身体原本的光亮一天天的黯然下来。 如果不是他看的细致,眼力又好,估计还留意不到光亮的减弱。 随着光亮的轻微减弱,代表病气的黑丝却粗壮了一毫,此长彼消的,长此下去,一个人哪里耗的起。 偏偏他爹毫无知觉。 宋延年坐不住了,天天照着那书里的姿势打坐,除了动作更熟练,不再那么容易腿麻外,没半点收获。 就更别提炼化出灵韵之气滋养他爹的身体,祛除黑线了。 果然,书页前面大篇幅的文字才是重点。 可认字这事一时又急不得,可把宋延年愁的,那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 最后,只能使出他从来没有用过的,孩童终极大招哭嚎滚地撒泼无赖,终于将他爹给弄到了宝安堂大夫面前。 宋四丰捏着鼻子让老大夫给他把脉。 “大夫,我爹怎样了。”宋延年期待的看着老大夫。 “伤了心神,需要用药调理一番。”说完,笔墨似游龙,刷刷刷的写满一张纸。 药柜里抓药的伙计拨弄了一番算盘,“九两半钱银。” 宋四丰倒抽一口凉气,“贵了贵了,不好意思啊大夫,我就不抓这药了,你看下看诊费多少,我给抓药小哥。” 也不顾宋延年那哭丧着的脸,打算付了钱拎了他儿子就走。 再闹!打一顿就好了。 宋四丰咬牙切齿,败家玩意儿,你瞧自己爹是配用九两银子药的人嘛! 最后还是宝安堂的大夫医者仁心,好说歹说的,将宋四丰留了下来,开了这些药。 “每日一剂,半个月后再过来我看看。”老大夫将方子重新递给了拿药的伙计。 语重心长对宋四丰道。 “虽然这孩子胡闹了一通,但你这病确实是说轻也不轻,倘若没有调理,一旦再来个什么刺激,有性命之危也就罢了。” “死亡了不起就是眼睛一闭,万事皆休。” 意有所指的看了旁边的宋延年一眼,“伤心的也只是旁人罢了,你这都闭眼的人了,还怎么知道父母妻儿哭嚎心伤,对吧。” 宋四丰有些讪讪的应了声,总觉得这老大夫今天气场格外强大,句句戳他心肝。 这还不待完,只听老大夫继续道。 “说来你这身子底子还是比较好的,这万一到时又死不了,气虚血瘀,躺在床上除了眼睛能动,嘴巴呜呜叫上两声,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落得个半残,不是更惨?” 一番话下来,刺得宋四丰乖乖的掏出银两,为自己付了药资。 他得承认,怕死又怕残的他,还是配用这九两银子的! 两人走出宝安堂,宋延年心疼的看着他爹丧气的模样,趴抱住他爹的大腿,仰头道。 “爹,没事的,我会赚很多很多银两,以后让爹和娘享福。” 宋四丰积极的调理了自己的情绪,那老大夫可是说了,他得有个好心情才有利于养病。 如若不然,还要再来一张十两银子的药方子,那样他可真的承受不住了。 闻言,弯腰将宋延年抱了起来,“爹现在兜里空空的,比这张老脸还干净了,以后可就等着我们延年了哈。” 宋延年郑重点头,“一定。” 而此时,回忆完毕事情后,宋延年将中药包和衣服都放在包裹中,不放心的说道。 “爹,你记得每天都要吃药,大夫说了,这事马虎不得。” 宋四丰吐槽,“放心吧儿子,这银子做的药包,你爹就是吃不下饭都要吃了它。” 宋延年心想,他爹如果没来安同镇复诊,他就在假期的时候,自己乘船回小源村,总得看看他爹用了药后,那黑丝有没有少一些。 就算没有好,不恶化也行啊。 那厢,张铭往肚子里灌了一壶水,又要往外走。 灶台下正添柴的林氏连忙追出门外,“哎,吃个饭再走吧,都这个点了。” 太阳光照着日晷,正好是午时一刻。 “不了不了。”张铭摆手,“褚大人那还一堆事。”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几个跨步,转身消失在弄子拐角处。 “铭哥儿走了吗?”宋四丰看着站在院门处往外看的林氏。M.FeNGye-zN.COm